现如今,连孙大娘这条线也断了,司徒宇心情低落到极点,原本他还想从孙大娘口中知道更多有用东西,可惜却中了凶手的调虎离山之计,让孙大娘一家死于非命。
因此,此刻司徒宇心中怀着对其一家的内疚,一时难以自拔。而武秀月心中则恨不得立刻将凶手找出,以报此仇。
看到司徒宇此刻的样子,阮雨君一阵心痛,但又不知如何安慰,毕竟她自己也是束手无策,最后只好看向族人道:“大家不要再作揣测,倘若真是天谴,孙大娘母子岂会是这般死法,定是他们知道了什么,这才被人灭口。”听了此言,众人这才闭口,停止议论。
其实何止司徒宇一人自责难过,武秀月心里不甚好过,其转头看向司徒宇甚为内疚的道:“司徒宇,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你,若不是我与你争执,也不会让凶手有机可乘,目前我们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为孙大娘一家报仇,再说凶手现在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我担心接下来他不知还会耍什么手段,倘若不将凶手找出,恐怕会有更多人遭其毒手。”
“你此时内疚有何用,你不是还怀疑迷药是孙大娘自己下的吗?现在你可看到了,她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这下你可高兴了?”司徒宇没有好气的道。
“我都说了,在事情还没有查清之前,谁都有可能,即便是你唐大少主也不例外。”武秀月虽嘴不饶人,但心中却为此事内疚不已,此刻听司徒宇还要这般讽刺于她,心中极不舒服道。
忽然,司徒宇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迷药真的可能是孙大娘自己所下,也许你说的并不无道理,你们可有人带银针?”
武秀月被司徒宇的一惊一乍给弄糊涂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道:“银针?我有,你不会真怀疑迷药是孙大娘下的吧?”
武秀月说着,从身上取出一枚银针递给司徒宇。司徒宇接过银针,丝毫不加理会武秀月的话,飞快的向餐桌走去,分别用银针在几道剩菜中试探了一番,可是并未发现银针有变黑的迹象。
见此,司徒宇又再次陷入绝望之中,就连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也不能成立,这怎能叫他不绝望。
就在司徒宇感到无比烦躁之际,忽然,一阵淡淡清香弥漫于空中,司徒宇精神为之一震,霎时间只觉精力充沛,浑身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劲一般。
司徒宇沿着香味寻去,但见一株开得正盛,娇艳欲滴的金黄色花朵置于屋内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
司徒宇走近一看,脸上立即露出久违的笑容,道:“我终于知道,为何孙大娘一家吃完饭之后犹如醉酒的原因了,方才是我们太过于着急,忽略了一些细节,就连如此明显的香味都被我们忽略,可见有些时候,心急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险些误了大事,你们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花?”
司徒宇说着,面露微笑,将金黄色花拿起,让众人观看。
“这不是黄杜鹃?有什么好奇怪的,在我朝,黄杜鹃并不罕见,而且有些人家喜欢将此花摆放于家中,不仅可作为装饰之用,可治疗风湿性关节炎,跌打损伤。”武秀月走上前看了一眼那株开得正艳的金黄色花朵,不以为然道。
“那你可知黄杜鹃的别名叫什么?黄杜鹃又叫羊踯躅,但是羊踯躅没有什么,只要用量少,是可以治病的,但若加上这个,可就成了致命的毒药。”司徒宇说着,走到饭桌旁,用手指向餐桌上一壶还没有喝完的酒。
“酒?”许久不曾说话的阮雨君开口道。
“不错,就是酒,若只是少量羊踯躅可起治疗风湿关节炎,跌打损伤之效,可配上酒就使人畜麻醉、步履蹒跚、丧失知觉,犹如醉酒,毒性更烈。凶手竟然利用二长老喜欢喝酒这个弱点,在他们家中放入了羊踯躅,因此,孙大娘一家吃了晚饭之后犹如醉酒的原因就在于此。”司徒宇说着对众人莞尔一笑,大有一副自命不凡之势。
“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样,我们还不是不知道凶手是谁。”看到司徒宇那副自命不凡的样子,武秀月心里就有气,因此没有好气的道。
“我想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孙大娘曾经说过,二长老喜欢饮酒,我相信他们也不会笨到在家中放一株羊踯躅。因此,只有一种可能,放羊踯躅必定另有其人,而此人必定非常了解二长老的生活习性。此人是谁,我想你现在应该清楚了。”见离真相越来越近,司徒宇心中甚为高兴,看向武秀月报以一笑,侃侃而道。
“朱福!你说放花之人是朱福。”听了司徒宇的分析,武秀月立即想到了孙大娘口中所提到的家奴朱福。
“哈哈!聪明,没有想到你此次反应倒不慢,可见你还不至于太笨。此事朱福确实嫌疑最大,倘若是他心中坦荡,此刻应该早就赶来,毕竟主人出事此等大事,作为家奴的理应最先赶来。可是现在在场的族人中,我可未曾发现朱福的踪迹。”见武秀月能很快的联想到朱福,司徒宇给以其一个赞许的笑容道。
“你以为就你聪明,我武秀月的聪明,在神都那可是受尽万人敬仰,谁不说我聪明,没有想到如此,还要和你这般笨的合作。倘若是被神都的人知道,我武秀月来梅岭村与你这等笨人合作,定是奇耻大辱。”武秀月沾沾自喜一番道。
“好吧!就你武大小姐聪明,万人敬仰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后面跟着一群狂蜂浪蝶却极有可能。”司徒宇脸上露出一丝极为滑稽的笑容道。
随后还没等武秀月说什么,司徒宇接着道:“既已知朱福嫌疑最大,我们还在此作甚?可见你的聪明,只是相对于那些狂蜂浪蝶而言。”话未说完,施展身法,径直向外而去。
“司徒宇,你混蛋!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你知道朱福在哪吗?”武秀月说着也跟着跑了出去。
但见,司徒宇跑出院落,几个纵身便往村口而去,追至村门,远远便看见一人神色慌张的向村口外走去,此人一身灰袍,身材矮胖,年约三十,身背包袱。
见此,司徒宇加快步伐追赶而至。不料此人见到司徒宇,先是一惊,随后换做一副媚笑,道:“少主,你这要是去哪,为何走得这般急?”
见已追上,司徒宇倒也不急,和其聊起家常,道:“原来是朱福啊,我正欲准备去往岷山村,不知朱福你这要去往哪里,怎么身上还背着包袱?”
“我亦打算去浩山郡,为我家主人买些东西,没有想到这么巧,能在此遇到少主您。”朱福面露笑容道。
“为你家主人买东西?不知二长老要你买的为何物,可是那羊踯躅?”见朱福在撒谎,二长老被杀此等大事,竟然装作不知情,司徒宇早已没有了耐性,厉声问道。
听到司徒宇如此问起,朱福心中已是有些慌乱,颤声应道:“少主你说什么羊踯躅,我可不知道,我就是去买一些日常用品。”
“朱福,你还要隐瞒到何时?快说,你到底受何人教唆?如若不说我只好将你拿回去,族规伺候,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梅岭村的族规,它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见朱福丝毫不诚实,司徒宇喝道。
被司徒宇这么一吓,朱福顿时乱了方寸,连声说道:“少主,我真不知道什么羊踯躅,我真没有杀我家主人,我家主人的死真的与我无关。”
听到朱福这般说,司徒宇已然知道大概,道:“朱福,任凭你怎样狡辩,你还是露出了破绽,你方才还说为你家主人买东西,而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你有杀人,更没有说你杀了你家主人,可你倒好,道出你家主人非你所杀,此言岂不先后矛盾,你还敢说你没有杀人?”
“来人啊,将朱福带去祭坛,召集族人,容我细细审问。”司徒宇说着回头看向村口的守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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