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学,没什么事情干。余骞闲来无事逛b站,恰好刷到一关于两//性的视频。
主讲人云云,纯洁友情确实有,但要两个人要甚为纯洁,没有花花肠子。
余骞不由想到高中时候的自己和方池,不知方池对她是不是别无想法,但能肯定她自己不是纯洁的。她时而模糊边界的言语,尝试在边缘蹦迪试探。
虽然很不该,但仍期盼一点又一点的触碰。
对他的一切一切,有欲望和渴望。
主持人又说了,长久的爱情,是一次又一次地爱上这个人,发现和爱上对方的闪亮点以维持新鲜感和欲望。
余骞心下乃想,他们的感情会长久吗?
她好像对方池的欲望没有消减半分,更甚之了。
当晚九点,她准备视频给方池,顺便跟他扯一扯白天闻见的话题。
不想一通没接,二通没声响,第三回还是只有那机械的声音。
明明当初约好,无论再忙,每天至少一通视频。刚开始执行得好好的,近来频率却降了好多。
余骞没耐心,索性不打了。
十分钟后,那头回电话没有视频,照旧的温和语气,几句过后,余骞没有了纠结方才方池未接电话之事,将白天的记忆咕噜出来,兴致盎然地等方池回复。
沉默中,那头静得异常,静得让她觉得浮尘都停止飘荡。如此,方池的声音显得甚为清晰,余骞好似听出声音里的踌躇。
他发表观点,感情能维持多久,长不长说不准的,顺其自然吧。
此等话术,在余骞看来是忽悠人的,这厮就是没有想过未来。
无言间,余骞思忖话语,怎知那头跑出陌生的声音,叫方池快点,就要输了。
她一听,霎时恼了,敢情这人刚刚是在玩呢,所以没接她视频,也不敢视频过来。
方池试探的口吻,“那边在”
余骞才不要当那个被拒绝的人,抢住话头,“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说了。”
挂断后,她啐,臭方池。
过后的几天她也没空怄气。新生到来,她揽了班助的活以加综测分。刚开始几天,学校给新生安排颇多活动,直到他们军训后余骞才闲一些。
军训后她便可以结束班助工作。
按照安大传统,结营前一天晚上,操场自由活动,学生自愿表现。
余骞本没打算去,但另一位班组软磨硬泡,还是去了。
并且,有一位加了她微信的新生,男的,也问过她去不去。那时,余骞没有猜到他的几分来意,到了现场后才明了。
如今的新生都这般张扬吗?
那人一首庸俗情歌后,大喊余骞名字。
她扯扯嘴角,太阳穴猛然抽动,本想直接掉头,可几千双眼睛都看过来,她甚厌这种场景,又不能做那个没礼貌的人。
如此,在一片起哄声里被迫上前。
听着这人的一番唐突的表白,话音个个分明,余骞硬是没在心里组合成句,只一昧觉得吵闹。
终于话毕,余骞眼神淡漠,搬出一套重复过好几次的话术模版,冷言拒绝。
学弟识趣没纠缠。
原以为过去了,可怎想有心人拍视频上传到超话里。余骞一阵无语。
毕竟同一个学校,互联网瞬间将老校区的新鲜事传播到新校区。
沸沸扬扬的一篇古言文案,大一新生学弟对班助学姐一见钟情,一首情歌洋洋洒洒,好是深情,奈何学姐无情,直言拒绝……
余骞看之,颇觉反感,这下她成了旁人饭间零碎话柄的主角。
且某人一通电话过来,径直说看到了那个视频了。余骞甚为不快,所以呢?要解释吗?要她怎么解释。她没经过思考地乱回,“我怎么知道突然会来这一出。”
他又问:“那人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吗?”
她面上瞬间不悦,想起某人前阵子因为跟朋友玩而没接到她电话的陈年旧事,怄气的口吻,“人家怎么会知道,男朋友又不在身边,连个电话都没有。”
说完,自觉话语过于偏激,又不肯落面子,扯起丢在心里的久远的芝麻破事,翻起旧账,以掩饰自己的不恰当。
如是又吵了一顿嘴。
过后她颇恼,一律挂掉方池的所有来电,甚至小孩脾气上来,拉人至黑名单。
国庆放假前,余骞请了三天假,约了教授矫正视力。
明明爹妈两人都没有近视,偏她小学三年级开始就带上黑框架,被人喊四眼妹。她特别讨厌近视,摘下眼睛之后,连镜子都看不清,怼脸离镜十厘米才能看清面部细节,这日子太难受了。
是以她心一狠,挂了专家号,定了全飞秒。
将将十分钟,激完两只眼睛。
术后一身轻,手一松,扔掉那厚重的眼镜。然陈女士立刻没收她的手机平板乃至笔电,扔下禁止,一周内不能碰。
余骞无奈,“妈,我已经二十岁了。”有自控能力的。
陈女士瞥她一眼,无应答。
回家路上,余骞忽想到自己没有跟旁人说过要禁网一周,故让陈女士帮她发条朋友圈。
如此,余骞在家躺在床上,如同面壁思过般,无聊得很。
术后第五天,国庆第二天。陈父跟朋友钓鱼,陈女士则去检查那几套出租的房子景况。上次有个租客退房的时候,将房子弄得一团糟,脏兮兮的。再联系,寻求解释,那头已经拉黑房东。
陈女士抚额,只能咽下这个亏。故而,往后每三个月她都要去检查一番,避免类似的情况再度发生。
陈女士每个月工作时间,仅是动动手指在微信上接收租金的那几秒钟,其余时间闲在家里,然余骞这几天在家里,跟她大眼瞪小眼。
连打开个电视以慰聊苦闷都被喝令不许,甚至她妈在出门前,还一句严肃的叮嘱,不能看电视。
余骞乖巧点头。
她仔细外头的动静,越渐变小。
可算等到独自在家的时分了,余骞自是想偷偷看看微信,看看某人有没有发来信息。
自那晚吵嘴后,有一阵子的冷战了。余骞一直没把方池释放出来,云云就到了现在,难道她关他小黑屋,他就不会亲自来找她吗?
余骞几乎将家都翻遍了,都没找到手机。
罢了,她累了。
躺在沙发上,重复在卧室面对着天花思过的故事。
忽而,听见院子外头一片嚷声,夹杂着过路人或车辆的杂杂声。
可细听,叫的是她名字,又不想那是方池的声音。
余骞正要开门,才想起见光要戴墨镜,忙忙上楼去拿。
外边的声音未消停过,余骞担心惹来邻居的注意,戴上墨镜后立刻趴到窗外,一眼就瞧见方池的定位。
那厮视线正对着她房间。
“等下。”
如此,某人才收声。
出门前,余骞缓了缓自己的欢喜,端起淡然的神情。不紧不慢地脚步走出去开门,刚顿脚步,视线就偏向别处,佯装不看他。
实际,墨镜下的那双眼睛咕噜咕噜地转过去瞧方池,好想他啊。
但她嘴边又是拿乔的话,“你来作甚。”
一句未了,就被扯进一个怀抱中。
这人甚为担忧的词气,“你去哪了都!”
他都快急死了。
生气时说的话总是糊涂冲动的,说不定会口不择言。他不希望在不理智的状态下进行言语。
当初本想等人气消后再找,不承想,三天过后,被拉黑。行吧,还没消气,再等两天,依旧如此,甚至还关机。
实在等不了了,跑去找她,结果班里的人说不知道,好像这几天确是没见着。他又找去他们班纪委里,才知道请假了。
方池径直跑去余骞家,整栋楼都没灯光。他着实不安,又去旁边的人家打探一番。幸好其中一家透露说,白天的时候看到一家子出去吃饭咯,出门的时候还打了下招呼。
如此方池的心才松懈一点。
但终究没见着人,依旧是忐忑的。
是以第二日,他又来了一趟。这下没有灯光辨别,只一昧地喊人。
“我都要快吓死了。”
方池一话瞬间弄得怀里的人抽抽啼啼。
“怎么了?”他低头看。
余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突然的情绪翻上来了。
大抵是太想他了吧,她抬头,用视线好好描绘一番他的轮廓。
可她不说,拿了别的话术,声音颇有屈意,“眼睛干,好干,不舒服。”
“怎么会干。”未待余骞回答,他又急急问,“怎么戴墨镜了?”
面前的人捧起她双颊,说着就要摘下她墨镜。
这厮不知道吗?
她躲开方池的动作,“医生叫我这阵子见光要戴墨镜。”
他蹙眉,明显不理解。
“我做了近视手术啊,你没看到我朋友圈吗?”
方池没回这话,说了别的话题,温言道:“手术怎么样了?”
余骞两边唇角翘起,环住某人精瘦的腰,面上浮起悦意,“挺好的,十分钟就做完了。只是不能玩手机。”
不对,她术前明明把方池释放了的,打算自己发朋友圈,可是护士喊她进去,只好暂且搁下,托陈女士发。
她的记忆不会出错吧。
“你是不是漏掉我朋友圈啦?”
“没有,我翻了好几遍了。”说话人一副证明自己的认真,就要调出界面,反手就抬手在余骞脑袋上操作。
再度确认后,笃定的话,“真没有。”
“不可能,我看看。”她踮脚,医生说了第二天就可以看电子产品,控制时间就好了,"你给我看看嘛。"
"不行,真的,信我。"
她当然信他啊,现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陈女士忘记帮她发朋友圈了。
可是,她想玩玩手机,刷刷微博。
某人看出她的心思,好言劝道:“乖,过两天再看。“
不要,她嘴角两边撇。
他劝,拿别的东西分散她的注意力,“饿吗?要不要去吃馄饨。”
行吧,有他在就好了。
余骞挽起方池的手臂,扬起脸,笑意全然堆在眼角,甚为欢快的语调,“我要吃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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