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泽远,那是相当的激动,以至于泽远连是后退几步,一脸淡然。
要不是有慕时迁在,她也许会跟个疯子一样……额,疯子。我竟是如此形容自己。
慕时迁:疯子吗?也是挺符合她现今的样子。
“泽远此来是带和清仙君回去。”
走时,慕时迁还郑重地告知说,千万不要再让我独自一人出去。
谁知泽远却是言道说,只不过就这一次,多谢上神宽怀。
我转头看去,一片模糊,那人就站立在屋子中央偏左的位置,在我的眼里,如是山水,云雾缭绕。
泽远神色似是有些不大好,难不成是她仪态不佳?可是所谓习惯,是自幼便是注定下的,怎能轻易改变。我就算是想要变一变,也是需要花费不少时日,对此,泽远只好对我放宽了些。总算是不用想着要收拢性子,强行装着大家闺秀之仪态。没有泽远念叨着‘规矩’,可算是轻松了,不用整日战战兢兢的。
上清境,如镜而上清,可我所见却非如此。上清境有一湖,澄澈而如境,偶尔花叶覆其上,泽远会时不时得将其清理,过着不久,很少见泽远清理了。想来他觉得实在额麻烦,自是懒得做了。近日亦是懒得与我计较有关仪态方面的事,问及原由,说是上清境本就鲜少人来,那么我再怎么的端庄娴雅皆是无用。
好吧,他说的很有道理,我无话反驳。
面上装作是略微难受的样儿,被泽远看出,还叫我不要装了,反正现下也没个人。
我收拢情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睡个好觉。记得不论是何人找我,都是不可打扰我睡觉的好心情。”走至半路,说道:“哦对了,可别忘了,做些饭菜,以此来犒赏你我。”
“她自个儿咋不去,偏偏要使唤上我。”要不是因打不过,他才不干呢。
但要是她突然兴致高涨,按着以往,定然是会做些吃的,还会专门拿来给他尝,想想自己从前,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命可真大啊。
我又是做了个梦,一个崭新的梦,我成了那梦中人,不受控制,随之事态发展,我惨死在他人刀剑之下。不是我赢不了,而是我想输。我想就此一死了之故而放了水,不大明显的,也就让人觉着真是自己武功高强,而非是会想,其实是我让的。
睡着一觉,依着往常,习惯性地伸懒腰,张大嘴,揉揉眼。我应是没睡醒,醒着一刻,便是想着要继续躺在床榻上,睡个好觉。可是她这会儿是必须要起了,就算在怎么的想睡,又怎能是比得上餐食要来的紧。
真是不错呀,泽远的厨艺就是好。一餐饱毕,我忍不住问道:“泽远你这厨艺是打哪学的,要不也让我也跟着学学呗。”
泽远听着我的上半句未有反应,听着下半句便是剧烈咳嗽。
我问他是不是病了?
他道说是无碍。
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泽远:他要怎么做才可打消仙君此刻的念头。应是不可能的,就凭仙君对一事百般执着的性子,便是个白日梦。故而他还是不拦了,要是仙君真的能厨艺变好,何乐而不为,自己也可少受点罪。
“我不知那人叫何名,仙君何时有闲暇,泽远可带仙君前去。”
“要不现今还是明日,亦或者是几日后,或是一月。泽远,你选一个,我随时随地都有空闲,就看你是如何安排的了。”
如何安排,他能如何安排。
泽远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明日?”
我没多大反应。
“要不我写封信问问看,他什么时候在,便什么时候去,仙君以为如何呢?”
“挺好的。”
泽远问说写什么好,我想了会儿,“直接说是你家仙君想要从中学些厨艺,借此可好生犒劳犒劳你。”
“嗯,好。”不对,犒劳我?!“仙君,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不犒赏你,那就是不该了。”我瞧着他的面色似有些不对,“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泽远觉得,此事还是等仙君何时学会了,到时再赏也不迟。”他可不想在仙君没学会的时候,吃上仙君的任何一样菜,他在怎么的惜命,也抵不过仙君的一顿饭菜来的厉害。
我想了想,“也对。到时你可是莫要忘了提醒我。”我看他心不在焉,问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泽远很是慌乱,幸好自己反应快,要是反应慢些,自己可能是挨着一顿揍。他可不想在还没吃上仙君所做好的一顿饭食,便是先行去了。这般,定然是得不偿失的。
信封随风而去,飘向远处的天边,穿过山川草木,江水两岸,悄然落在桌上,桌子是由竹木而制。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等着一双手来将它拾起。也不知是主人在外还是真就无人,才是等着许久,便是一只手朝着它而来。
月之书拿起桌上信件,缓缓拆开,一声轻笑,“她这执念真不是一般的大。”
继而咻的一下,化为了灰烬,融于风中。
学厨艺吗?这好像稍微有些难度,可千万教着教着,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他得想个法子,也好让自己能够多活一日。
——
我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望着窗台外的美景,正是赏着,兴致盎然时,身后偏是传来泽远的声音:
“仙君仙君,又有人来催了。
“仙君仙君,你怎得还不下笔啊,外边人都催疯了。
“仙君……”
我道:
“别催了,没看我是在赏景吗?
“就不能消停会儿。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啊?”
泽远些许为难:
“谁叫仙君你非要写个什么话本子,要不然仙君也就不用受着此等苦楚了。”
“……”
早知道,我就不写了。
等着写完这篇之后,便是寻个机会,好生在外游荡。
泽远听后,很是淡然,问了一句‘仙君你识路吗?’,顿时,我无话可说,“我虽然不识路,但这不还有你嘛。”
“可是泽远今日收到一封信件,”泽远从怀中拿出,“仙君你看。”
我伸手接过,边是拆着边是念叨,“好端端的,谁送信啊。”拆开一看,信中所述,令我觉着甚是奇怪。怎么会有人说是同意要教我厨艺,也不知泽远他知不知道。“泽远,有这么一回事吗?”
“有。”
“何时?”
在我的目光之下,他说:“就在一月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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