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岁年送了两个月的饭,在昨日被溜下山的土匪看见。
土匪禀告了寨子中的当家,土匪当家当即决定派人下山,看看这在山脚下的是何人。
被绑着的五人毫无进攻能力,只能任由一群土匪进来打量他们。
又有一名土匪进来报:“老大,在旁边的屋子里还发现了五匹马!”
那老大眼神一亮:“当真!”
土匪点点头,“那马毛,黑的发亮。”
“哈哈哈!”土匪老大大笑一声,当即不管五人,走出门外看马去了。
赵符凶狠的眼神看着这群土匪,当即被土匪踹了一脚。
“再看,小爷把眼睛都给你剐了!”土匪又一拳砸在赵符肚子上。
赵符痛的哼了声。
赵符手下的四人紧张地盯着他。
等土匪老大看完马,再回来时已经过了一刻钟。
他站在五人面前,厉声问道:“何人敢在我狼牙寨山下!”
酸六装做唯唯诺诺:“我们也是被人绑来的。”
土匪老大眼睛虚眯着,“绑着你们,是何目的?”
“绑着我们的人想要我们臣服与他,我们不肯。”酸六回道。
“哦?你们有什么本事。”土匪起了兴致。
“我们赚钱的本事。”
谁都不是傻子,土匪自然不会信。
土匪唤来手下,“把他们五人押上山,其余人,随我一起抢劫去抢劫!”
还在旸谷训练的村民,浑然不知,危险正向他们靠拢。
一百来号土匪率先抵达了李家村,村中皆是老弱,家中被抢了个干尽。
李海木悄悄向旸谷奔去,他气喘吁吁,跑的极快。
看见一群人的身影,李海木大喊:“土匪来了,土匪下山了!”
纯先生动作一顿,张岁年转过头去,看向李海木。
人群顿时嘈杂起来。
“土匪怎么这么早就下山了!”
“咱们,咱们现在要去打土匪吗?”
李海木跑过来,来不及喘气,急急道:“土匪正在李家村,你们快去啊!”
“走!”
张岁年下了命令,一群人往李家村奔去。
这一场战斗,早了一个月。
土匪被尽数诛灭,村人死了两个。
喜悦被伤感压下,一众人沉默了下来。
“明日,上山剿匪!”张岁年目光沉着,发号施令。
一群人跟着他喊:“明日上山剿匪!”
李家村的土地上,尽是血流,土匪的百具尸体,堆在地上。
村人开始在村外挖坑,好把尸体埋了。
从未杀过人的村民,第一次战斗,便是人命,还是这么多人命死在他们手里。
他们心里都是颤抖的,后怕的。
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翌日,李家村与王家村村民整装待发。
天未亮,便往天听山而去。
天听山有土匪四百余人,土匪窝在天听山山顶。
这是纯先生亲自上山探查到的情况。
下山的土匪已经被诛杀,山上还有三百余人。
他们一百多人对付三百多人的土匪,已他们现在的武力,不是问题。
纯先生唤来王奇,递给他一张地图。
上面所画是天听山的地形,王奇郑重接下。
他带了一队人马,准备突袭土匪后方。
这一场战斗,张岁年并未跟着。
张岁年来到荒村时,才发现赵符五人已然不见,连带着,五匹马也失踪了。
事情不会这么巧,这必然是土匪发现了他们,才选择在这时候下山来抢劫。
两日后。
天听山再无狼牙寨。
狼牙寨一众,尽数诛杀,不问恶善。
王奇的妹妹,蔬娘已经死了,来到山下第一日便被折磨而死。
又两日后。
狼牙寨被诛灭的消息传遍了周边村庄。
张岁年的任务,也提示完成。
这次系统给予他的奖励,还未发放。
新任务也还未下发。
张岁年与纯先生占据了狼牙寨,取名清风山庄。
当初买油抵押的木佩,也赎了回来。
而从油坊掌柜口中得知。
齐家村的人被杀光了,尸体被衙门的人扔在了乱葬岗。
张岁年得知这一消息,沉默了好几天。
他时常在走神。
走神过后,是无可奈何。
他来到齐家村,烧了整整一天纸,直到夜晚时分,才与纯先生回到清风山庄。
京城。
顾秦的小跟班又增加了一位,便是二狗。
二狗看着总是傻傻的,顾秦勉为其难把他带在了身边。
今日,是顾秦大哥出征的日子。
顾秦好不伤心,抱着大哥不肯撒手。
“不哭了。”顾绹疼爱地摸摸他的脸。
“不要,大哥,你不要走!”顾秦哭着喊出来。
二狗木讷地站在一旁,看着顾秦对着顾绹撒泼。
“三郎乖,大哥很快就回来了。”顾绹把他的眼泪擦掉。
顾夫人抱着孩子,在一旁坐着,对于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深,嗤之以鼻,却未表现出来。
“真的吗?”顾秦眼泪要掉不掉,嗓音软软糯糯,又因哭闹许久,有了些沙哑。
“真的,大哥何时骗过你。”顾绹的眼里有顾秦看不懂的情绪。
“那大哥定要早早回来,三郎会想大哥的。”顾秦不舍地放开顾绹的大腿,撅着一张小嘴,好不可怜。
镇北军与西北军交战,惨败。
如今国家内忧外患不断,内战在打,外战也在打,边关百姓民不聊生,大批逃难人群已经往京城方向而来。
皇帝震怒,下了死命令,让兵部尚书带兵,抵抗反贼。
兵部尚书,顾绹领旨。
这一战,短时间是不可能停止了。
顾绹走时,看了妻子元氏一眼,只言:“好好照顾三郎。”
元氏回到房内,摔碎了几套茶盏,满地的碎渣,侍女不敢说话,呆呆地站在一旁,低下头。
她表情愤怒,脸色阴狠。
顾绹所说的很快就回来了,直到顾秦等了十年,他还未归。
顾秦在元氏的教养下,越发嚣张无礼,京城活生生的第一纨绔。
今日,顾秦带着小侄儿,来到大街上。
“你看看叔叔我,每日多潇洒快活,你才多大点儿年纪,整日像个死气沉沉的老头儿,这样可不行。”顾秦摇着扇子,边走边与小侄儿说。
二狗跟随他们身后,拿着顾秦买的小玩意儿。
“小叔叔说的是。”顾方启笑着应下,而后被顾秦拍了拍脑袋。
“平日多笑笑,就像今日这般,你不能像二狗一样,成了个不会笑不会哭的怪物,那多没趣。”
不会笑不会哭的二狗面无表情听着他的话,顾秦转过头来,刚好看见他这张脸,立马现身说法:“看看,我骂他,他都不知变下脸色,无趣得紧。”
二狗生的美貌,人却很无趣,从小便是个颜控的顾秦,要不是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才不会让二狗跟着自己。
顾方启收敛起笑容:“小叔叔又在胡说了。”
顾秦拿着扇子敲在他肩上,斥责他:“不敬长辈。”
这时,一只荷包映入顾秦眼中,他连走了几步,到了那摊子上。
他拿起绣着梨花和白术的荷包,里面还装了香料,他一嗅,是清香的味道。
“我要了。”他说完,便想掏钱。
小贩赶忙止住,“郎君喜欢,拿去便是,怎能给钱,不能,不能。”小贩连忙拒绝他递过来的钱。
顾秦一巴掌拍在小贩肩膀上,他威胁道:“小爷买东西,怎么会不给钱!这钱你必须收下。”
见如此,小贩只好无奈收下,但心中却是害怕的。
谁敢要京中第一纨绔的钱啊!
以前有个小贩,收了顾秦的钱,回家路上就被人打了一顿,那人扬言:“敢收顾郎君的银子,真是不识好歹,顾郎君光顾,便是蓬荜生辉,不感恩戴德也罢,还得寸进尺!”
无辜遭了一顿打的人,好生冤枉,他不敢喧哗这事,但背地里却是把这事嚷嚷的人尽皆知。
被诬陷的顾秦好是火大,谁敢陷害他,这人直到现在也没被他逮出来。
想起过往,顾秦便觉得自己无辜。
他不过是性子不太好,怎么就是京中第一纨绔了。
顾秦把荷包扔给二狗,又带着两人往前走。
十年的时间,张岁年已经成长为一个大人。
他身高挺拔,面容俊俏,一双剑眉更添英气。
手中的长剑被他耍的剑风凌冽,势如破竹。
十年过去,清风山庄已经焕然一新。
山顶修了一处宅院,修了通往山下的路。
当初剿匪任务完成时,张岁年得到了一名精通医术的合伙人。
同年还下发了欺压老弱病小的长久支线任务。
张岁年常常是把人揍一顿后,又让医生吴天给人治病。
往往能把被揍之人的陈年老疾给治好。
刚刚被揍的老人,总是咒骂他。
但在张岁年的一通威胁下,不敢开口。
等治好了病才知道张岁年的好。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被揍一顿,只有身体不适的人才会主动凑到张岁年面前,求揍。
张岁年手下有五大恶将。
被山下村民称为五恶,平日下山抢劫的事情都由五恶来做。
王李两村的人,皆是心中疑惑。
那大人和小公子就是为了上山当土匪吗?
土匪有什么好的?
张岁年回答土匪有什么好的。
土匪有三好。
一自由,二自由,三自由。
谁也不管不了,就凭青郡那班窝囊废,当初还想上山来攻打。
照样被张岁年以及手下恶霸收拾的哭爹喊娘。
系统说:“反贼道德已培养成功,接下来会下发新任务,宿主莫要懈怠。”
张岁年嘲讽一笑。
“你可算是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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