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蒋潮约的是晚饭,只有他们三个人。
谁知,到了吃饭的地方,非常巧的,碰到了蒋潮的爸妈,于是三人行变成了五人行,蒋潮有点无奈,对她们抱歉地笑笑。
蒋潮的爸妈最近心情很好,儿子走出了情伤,还主动跟他们说要去公司上班,他们怎么能不高兴。
蒋潮的爸妈刚看到商夭夭的时候,神情有点微滞,但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蒋妈妈一照面就叫出了商夭夭的名字,显然蒋潮跟他们提过,但具体都说了什么就不清楚了。
“小七和夭夭是亲戚吗?”蒋妈妈道。
她听儿子说了,是柳七认识的人给他治好的头痛,她开始以为商夭夭是柳七的朋友,年龄应该和柳七差不多,甚至比柳七还要大一些,没想到还是一个学生。
她能感觉到商夭夭和柳七很亲近,因为商夭夭有事的时候好像总是会看向柳七,吃饭的时候柳七也特别照顾她。
“是朋友。”柳七道。
就是现在这样,蒋妈妈心道。她问两人什么关系的时候,商夭夭第一时间就是看向柳七的。
自家的儿子对商夭夭也很‘殷勤’,但人家对自家儿子好像没有特别的感觉,虽然觉得自家儿子有点小可怜,但谁叫柳七比自己儿子靠谱呢。
其实她不知道商夭夭当时心里的想法,商夭夭不知道柳七是怎么定义她们之间的关系的,只是怕两人说的不一样尴尬,才看向柳七的。
柳七也不知是形成了习惯,还是明白了商夭夭的意思,见商夭夭看他,就会主动接话。
柳七第一次给蒋潮介绍她的时候,说的是亲戚,可是现在蒋潮知道他们不是亲戚了,商夭夭也好奇柳七会怎么说。
当商夭夭听到是朋友的时候,还挺高兴了,上次说是亲戚的时候,她感觉柳七是把她当成了和安不度胡佐一样的晚辈。
现在说是朋友,是不是意味着柳七不把她当晚辈,当小孩子看了,而是当一个平辈人来看,她感觉到了某种对等。
毕竟柳七比她大了将近十岁,能被一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人当朋友,她觉得是一件可以骄傲的事情。
这就像一个小孩,能和哥哥姐姐的朋友成为朋友一样骄傲。
蒋妈妈那是生意场上走出来人精,各种社交场合都显得游刃有余,这种小场面就更不让说了,她的问题很多,却都不让人反感。
这顿饭也算吃的皆大欢喜,至少大家面上都挺高兴的,只是三个男士的话很少,都听蒋妈妈和商夭夭说了。
“以后不要别人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回去的路上,柳七开着车目不斜视的道。
“我说什么不该说的了吗?”
商夭夭第一感觉就是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可是今天说的话有点多,她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
“这得看问你的人有什么目的。”
“目的?”商夭夭不解的重复的一下。
柳七的车开得很慢,外面好像突然暗了下来,后面坐着的将军和参宝宝正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商夭夭注意到正走的这条路,两旁也不知道种了什么树,很高大,连路灯都被遮住了不少,树影斑驳,可她偏偏就想起了一句不应景的话:中庭生桂树,华灯何煌煌。
“这是哪?两边是什么树?”
“老城区,是樟树,虽影响照明,但为了保护老城区原貌,他们还是被保存了下来,为了安全,这里限速很低。”
“其木理多纹章,故谓之樟。挺好的,这里晚上很安静。”商夭夭转头问道,“我们来的时候为什么没经过这里?”
“这个时间来的路可能堵车,我绕路了。”
“哦。”商夭夭应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开口道,“蒋哥的妈妈,今天好像把我家的家底都给翻了一个遍,目的是什么?”
如果柳七没有提醒,她还没意识到,蒋妈妈看似和风细雨的聊天,可是把她的家庭情况,就读学校和专业,甚至年龄都给问了一个遍,查户口都没她这么细的。
自己可真是单纯的可以,她这样的估计就属于那种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
“她对你有什么企图?”参宝宝闻言突然跳过来开口道。
“别乱用词。”商夭夭抓住他,把他扔到了后面。
“不要乱想,我就是提醒你以后注意点。他妈妈不是坏人,可能只是对你有点好奇。”
“我看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金光,很柔和,和蒋哥身上的黑烟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是什么?”
“她经常做慈善事业,资助贫困儿童,捐赠希望学校,灾区捐款之类的,可能是积攒的功德吧。”
柳七说着把车拐向了另一条路,这条路两边没有高大的树木,眼前瞬间明亮了起来。
“这样啊,那她是个好人。”商夭夭的担心瞬间没了。
快到家的时候,商夭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那蒋哥说的找工作,岂不是就是去自己家公司上班。”
柳七突然笑了,很开心的样子,“是啊,这会反应过来了。蒋潮这辈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花不完的钱。”
商夭夭这会总算明白了,那天蒋潮说他找了工作,为什么柳七会轻哼了。
“人还是做点什么的好,不然容易生事,我爷爷说的。”
“你爷爷说的很有道理。”
“那是当然。”
今天这顿饭,商夭夭虽然被人扒了家底,但她也能看出,蒋妈妈和蒋爸爸对蒋潮不亚于安妈妈对安不度,都是被宠着长大的。
商夭夭对他们这样的孩子,其实心底是羡慕的,蒋潮都这么大了,蒋妈妈都还把他当个孩子看。
他们回去的时候费未孩子客厅玩,见到他们叫跑过来让商夭夭抱。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商夭夭抱起来问道。
“等师父和姐姐回来。”费未道。
“明天要出门,他兴奋的睡不着,非要等你们回来。”胡佐道。
“洗洗去睡觉,明天你要是起不来,我们就不带你了。”柳七说着。
“我们明天是要坐飞机吗?”费未看起来还是很兴奋,都十点多了,还一点睡意都没有。
“是啊,你又不是没坐过,这么激动干嘛?”
“我做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那时还小,不记得正常。”
聊了几句,大家就各自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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