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三年前,后宫大乱。
皇后肖式之子尚在腹中,就受奸人所害,为麝香毒落胎儿。后,查明白昭仪指使宫女在皇后汤碗里下药,还意图栽赃陷害孙妃。人证物证具在,本该伏法受诛。皇上慈悲为怀,念及旧情,且将白昭仪打入冷宫。皇后肖氏丧子之痛难以忍受,终日消沉,情绪低落,患上心疾,于上祥六年病逝。
……
杨柳依依,西子湖畔。
翩翩公子,闻风舞剑,阳光灿烂,光影绰绰,冠绝无双。
仅仅是远望他的身影,就知道那必然是宸湘王之子,萧徊。
“世子,明日就是赵侍郎的生辰,这是请帖。该做的准备小的已经派人打点好,只是不知随礼该送些什么。”
萧徊漫不经心,“自然是该送什么送什么。你看着随便送点就好。区区一个侍郎,每次的生辰宴都搞得如此的兴师动众。面子不大,架子倒是挺大。”他提着剑,向前比划比划,把面前的下人吓得不轻。
那下人举起双手,向后退几步,哆哆嗦嗦的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小的明白,明白。”
……
赵瑞的生辰宴如期举行。那一天,府上来来往往的人众多。门庭若市,停在院中的马车都有了十几辆。
婢女们在院子里来回穿梭忙碌着。
厨房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就连看门的狗也没闲着,来回踱着步,片刻不离的守着赵府的大门口。
战南王的马车到了。
从马车上先是下来了两位姑娘,接着后面一辆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了一个人。他穿着墨蓝色的衣裳,头上戴着金冠。
步伐稳健,一言一行皆贵族之风。
引得旁边围观看热闹的大家小姐们,都挪不动了步子,离不开了仰慕的目光。人人个个都预想上前搭讪。战南王目光落到了孙潇儿的身上向她伸出手。孙潇儿会意,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搭了上来,又向白锦钰点头示意,前脚迈入了赵府的大门。
白锦钰紧随其后。
“人来齐了吗?”赵瑞在后院等着。
“大人,按发下去的请帖看,除了宸湘世子还未到,其他的都来了。”
“那战南王也来了?”
“来了来了。”下人的回答显得很意外,也很惊喜。
“战南王来了那就是给我们赵家长了几分薄面啊。宸湘的那家伙从来都不把我们赵家放在眼里,只有这战南王倒还晓得分寸。”
“大人说得是。”
“走,去正院。”
他摇了摇腰间的白玉佩,显得有些轻浮执绔。
正院人生嘈杂,座无虚席。至于那些宾客送的随礼都堆积如山,放在庭院水榭角落。
白锦钰易了容,长相平平,坐在角落边无人关注。
齐家,叶家的人都到了场。
白锦钰老远就看见齐柯在向她招手,叶无双走在后面。齐柯看见白锦钰的示意,转身走上了自己的席位。
她悄悄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听着那些在各个领域颇有建树,有头有面的人物谈论。
“诶你听说了吗,这次的请帖都发到了宸湘王的手里。”
“想不到这赵瑞还真敢请。宸湘的人谁敢招惹。就是当今圣上见了宸湘也得敬畏三分。”
“可不是吗?不过有了战南王这尊大佛压着,赵家面子上到算是过得去。”
“你说这赵家如今势力非凡,位高权重。得了那么多的好处,还敢觊觎皇族。”
“这当官的,哪家不想依附皇族啊。赵家人这般到也不奇怪。”
且听他们说着,白锦钰环顾四周都没看见桑淮。她招呼着泠泷,“阿淮呢。”
“许是到场的人太多,跟我们走散了。或者贪玩,反正没看见他跑到哪里去了。”
白锦钰点头,“这里人多眼杂,我担心阿淮找不到。你先去给王妃说一声,我马上回来。”
“诶,小姐。”话音刚落,白锦钰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此时,赵瑞已经在招呼宾客。
不一会,大家伙们都安静了下来。生辰宴才算真正的开始。
……
“好久不见,小阁主。你让我好找啊。”钱靖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桑淮转身,他手无寸铁。面对着一个个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心里却意想不到的平静。
“这么费尽心机的我做什么,我就是一介凡夫俗子,难道你们大名鼎鼎的桑阁主还怕我一个废人不成?”
“这个问题你想知道,还得给我们回一趟天乾阁一趟。”
“我在这儿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
“回不回去恐怕由不得你了。”钱靖那张带着刀疤的脸,咧着嘴肆意的大笑,狰狞可怕。
他提着大刀,便要砍了上来。桑淮反应很快,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若二人仅仅是来来回回过招,还尚有余力。但架不住这十几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同时进攻。
桑淮始终是寡不敌众。
“小子,乖乖回去。可以免去一些皮肉之苦。你若执意与我反着来,那在你这小脸蛋上划上几道,就不好看了。”
“我跟你回去,但我姐姐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过是白锦钰随便捡的一条狗。长得好看,她稀奇你几天。还真把自己当个宝了?”
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沿着桑淮的后脖子处竖掌劈晕。
几人轻功离去。
隔墙的蔷薇开满,他嗤笑一声,“今天运气还挺好,不去戏院倒看了一出冤家好戏。”
“世子看样子,是天乾阁的事情。”
“天乾阁来这里抓人?有意思。”萧徊摘下一朵蔷薇,“你跟着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更有意思的,回来说给我听听。”
……
白锦钰沿着偌大的水榭庭院走。
偏院的柳蔷薇花墙站着一个人。她走了上去,“阿淮?”
那人转过身。
不是他。
白锦钰欲要离去,却被人叫住。“姑娘可是要找人?”
“是家弟走散了。不知公子可见到一位身材修长,身着羽白衣,眉目清秀的少年在这里来过。
“见过。”
“可否告知,他去了哪里?”
“这边”萧徊指了指南,忽而又改口“不对是这边。”
“也不对”
“哦~我记起来了,好像他们踩着屋顶飞走了。”
萧徊说得模棱两可。
“公子可是前来参加生辰宴的客人?”
“是啊。”
“这个点,宴会都开始了。公子还在此处逗留。莫不是迷了路。
萧徊转转眼珠,肯定的点头“是啊,迷路了。不知道往哪里走。”他装模作样的找了找。
“公子自己都自顾不暇,想必没看清家弟的去向也实属正常。”
“我就不打扰了,多谢公子相告。”
白锦钰沿着原路返回。
“还挺伶牙俐齿的,倒把我反将一军。这就不找了,还是不是亲弟啊。”
“好像确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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