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发干，林长楚忍不住吞咽了下唾液。
一个动作却引得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沈慕堇看到这样一个凸出来的小尖角动弹，眼中兴味更浓了些。
怪不得雪融喜欢玩会动的小东西。
她继续用手指点了点，还真挺好玩，可惜她自己没有，只能戳别人的。
沈慕堇还想继续玩，却感觉林长楚好像有点……
不舒服吗？
燥热乱动的灵力，尝试压制但无果——
“感觉”顺着法则传递给了她。
沈慕堇果断收了手，直起了身子，她没感觉林长楚体内有什么问题。
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不太好形容的情况？
她此时看清了林长楚的脸，耳朵和脸颊都红得要滴血了。
她屋子里有这么热吗，沈慕堇深表怀疑。
“你怎么了，很热吗？”
语气依然清凌如月，但林长楚就是能从其中听出关心来。
林长楚哑着声音，又沉又欲，“没有。”
他只是，体内燥热难以自抑，想要释放又不得门路罢了。
沈慕堇更加奇怪了，他状态绝对不算正常。
她谨慎地措着辞，“你要是身体或者修炼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的。”
“如果需要我保密的话，我也一定什么都不往说。”
林长楚脸烧得更厉害了，好像身体所有热度都汇集到了一扇门前。
但大门被锁得死死的。
“我、我……”
对上沈慕堇纯澈担忧的眼神，他越发手足无措，一边沉浸在得到回应的快感和满足中，一边又为自己龌龊下流的冲动而自我唾弃。
他其实该走了，夜色已深，他得赶在查寝之前回到素月峰。
更何况此时的氛围和他的状态，离开是避免尴尬和糟糕的最好的选择。
但他潜意识里，却甘愿沉沦在这一刻的放纵温柔中。
两方撕扯，竟品出一丝折磨的欢愉感来。
沈慕堇瞧着愈发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林长楚还讳疾忌医？
这可不行。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鼻尖，整个人又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连我也不能说吗？”
语气中染上了难见的娇甜。
林长楚敏感地绷紧了腰间劲肉，心中喟叹一声，就是不能告诉你啊……
沈慕堇见他紧闭的嘴，就知道这人是必然不会主动说了。
性子比雪融还执拗。
“不说算了。”
能让沈慕堇问三次，已然是她耐心的极限了。
她收回手，转至自己腰后，强势不容拒绝地握住了林长楚的手腕，想要从自己腰上扯下来。
却被林长楚反扣住了手腕。
他意识到了她要离开，眼中盛满慌乱紧张。
但沈慕堇要脱离的决心比他想得还要大。
她若真想办成一件事，谁也拦不住。
沈慕堇直起腰，但没松开握着他手腕的手，法则进入经脉。
她低着头，细细感受着他体内灵力的流转。
若是旁的事情也就罢了，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必非要事事都知道。
但眼前明显他状态不对劲，与他相连的四周灵气波动过于诡异。
沈慕堇没见过这种阵仗的“暴躁”波动，生怕他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修炼中出现了什么问题。
林长楚摒住了呼吸，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他很怕，很怕沈慕堇就此不再搭理他了。
沿着走一遭，沈慕堇发现他气血有些翻涌，循着走过去，就发现……
她头更低了些，纤细脖颈折出弧度。
看向那个地方，又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临时恶补的知识。
或许大概应该，是她误会了，他确实没什么毛病。
只是需要继续把事情做完整。
念及此，她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不赞同，“你既然起了反应，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亏她紧急想了一堆可能性和办法。
林长楚这下从脸到脖子，全熟透了。
“阿堇、阿堇，你、你听我说，我只是、只是，是我不该、我我、我没法控制，但我、你相信我，我对你绝对没有一丁点冒犯的心思。”
“你相信我，别讨厌我，好不好……”
发乎情而止于礼，在林长楚心中，沈慕堇这样一个端正清贵的人，即便谈情也定然是秉持着礼仪规矩。
他们两个如今关系并未明确，无父母之命，又无信物交换。
严格点说，更未对外公开。
若说得难听些，有“无媒苟合”的嫌疑。
四境灵师虽不像凡人那样十分看重男女大防，但男女情爱、订亲乃至成婚，也都有礼法所循。
他如今的情态，着实称得上逾矩。
沈慕堇听了这话更奇怪了，这方面还真没人教过她，道侣之间的阴阳交合之事她也是看了书册才知道。
但书册写的是，“情之所至，身热情动，欲起交颈，颠鸾倒凤，阴阳敦伦，乃天地常事。”
天道定下的规矩，哪有什么冒不冒犯之说。
如此一想，难免就回忆起书册、画册上的情形和描述，沈慕堇心跳不免也有些加快了。
她此时有了冲动，便想试一试。
多好的机会啊，有了亲吻做铺垫，而且他明显也动了情。
沈慕堇着实也是好奇，想亲身体验下，看究竟有没有书册上形容得那般美妙。
书册上写的是，通常是从上面的亲吻开始。
她便循着惯例，再度吻了上去。
亲了几下，察觉到林长楚竟然没有回应的动作，她有些不太满意。
书册说了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才能畅快，双方都得投入才行。
只她一人，不合规矩。
她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小性子，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
同时发生的，还有手上动作——
她想解开林长楚的腰带。
林长楚终于有了动作，舔了舔咬着自己唇肉的牙齿，果决地按住了正在撩火的那双手。
但他的举动只止住了沈慕堇一秒。
下一瞬来临的是她更加热烈的攻势，有种势在必得的坚定感。
唇齿相交，鱼水交融。
沈慕堇的手终于放弃了他的腰带，转而抵到他胸膛上，无意识地滑落又攥紧。
林长楚被勾得意识昏沉，顺着本能又揽上了她的腰肢，想要近些，再近些。
意乱情迷之际，隐有玉器掉落地面的清脆声，但被尽数掩盖了过去。
等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沈慕堇已经有一只手越过他凌乱的衣裳，抚到了他胸膛上。
真正的胸膛上。
“不行，”他压抑着翻涌情意，无比克制地移开了脸，顺便也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阿堇，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
沈慕堇着实疑惑了，他都那么难受了，为什么不行？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很低，但并非绝无可能的答案。
“你、不喜欢？”
她有些迟疑地问道，不应该啊，她明明感觉到他也是欢悦的。
但师兄教过，己所欲也，亦勿施于人。
如果他不喜欢的话，那么即使她再喜欢，她也不会再对他这样做了。
她很尊重林长楚的喜恶。
沈慕堇瞬间便做好了打算，如果林长楚点头说了“不喜”，那以后她无论多喜欢、多想与他做这件事，她都不会再付诸行动了。
“不、不是。”
林长楚压抑得难受，但再难受也不会让沈慕堇有这种误解。
他声音低了许多，“我喜欢的。”
“只是，不合规矩。”
沈慕堇听到了意料之外又听不太懂的答案，有些疑惑地问道，“情之所至，也要有规矩吗？”
她越发好奇地看着他。
朱唇水润，带着隐秘的靡丽之感，偏偏问的话，极为正经端雅。
林长楚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勃发的欲念，哑着嗓音，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来。
他无比难熬地克制着自己把目光落在别处，绝对绝对不能在如此情景下亵渎于她。
沈慕堇却不如他愿，她又发现了一件事情。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啊。”
明明方才两人说话时，都会目光对视的。
她年岁还小时，大师姐就教导过她，与人说话，要注视着对方眼睛，这是礼貌，除非是你想表示对长辈的一种尊重敬仰，可以适当考虑垂下眼眸，不直视对方的面容。
但也不要一直垂着视线。
沈慕堇想，他与她绝非长辈晚辈的关系。
难不成他突然想对她不礼貌？
就因为她做了在他看来不规矩的事情，所以他就要对她不礼貌了？
“以前也没见你多规矩过”这句话在她嘴里转了一圈终也没说出来。
林长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因为哪个都不好回答。
他只能再无力地重复一遍，“不合规矩。”
沈慕堇捋了一下他的思路，然后说道，“那就是喜欢。”
一锤定音。
既然喜欢，那就做嘛。
规矩这种东西，下一次再遵守也来得及，反正规矩是死物，呆在那里也不会跑。
她做事一向是这样的，守规矩，但是视情况守规矩。
更何况，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那么只要避开“不合规矩”这一条就行了。
规矩嘛，她最懂了，放眼四境，没有人比她更懂规矩。
为了避免林长楚跟不上她解决问题的思路，避免一件双人合作的事情，最后只有她一个人在出力。
沈慕堇决定不劝说他放弃“不合规矩”的念头，而是曲线救国——
她展开了自己的“域”，把两人包裹进去。
然后亲了亲他的嘴角，“现在可以了，在我的域里，规矩我定。”
她的规矩是，情之所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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