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欣一瞬间感觉到了窒息,双手掰着男人的手。
“我问你话呢?”陆淮洲收紧了手。
“我,我不知道,”陈致欣还在抵抗,她不相信陆淮洲真的会掐死她,只要她多拖延一下时间,说不定宋宴清就被陆淮先睡了。
陆淮洲胸口的怒火剧烈燃烧着,把女人猛甩在床上:“你想看着陈家出事,是吧?”
陈致欣还是没说话,他们陈家虽然比不了陆家,但也根基深厚,有娘家撑腰,陆淮洲不敢把她怎么样。
“你爸年初的时候,猥亵少女,最后致少女死亡,你说他能被判多久?”
“没有证据,你不能冤枉我爸爸。”
这女人死性不改,陆淮洲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一脚踹开门,去寻找女人。
可是老宅这么大,又遇上停电,找人并不容易。
陆淮洲漫无目的地穿梭于院子中,遇到了迎面跑来的陆淮川。
陆淮川来不及平复呼吸,喘着说:“老四,快去看看宋小姐,她在大哥那里。”
这对狗男女!
陆淮洲握紧了拳头,朝着陆淮先的房子去。
这是有预谋的停电,所以陆淮先早有准备。他点了一屋子的龙凤喜烛,整个房间瞬间被火光映得明亮。
他一步步走向床上躺着的女人,眼里欲念深重。
摸索到婚纱的拉链解了开来,轻轻一扯,女人白皙的皮肤就露出了一大片。
他俯身……
砰--
陆淮洲踹开了门,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浑身的血液逆流,一把提起陆淮先的衣领,把人扔到了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许是动静太大,把桌子上摆着的蜡烛震倒了。
霎时间,点燃了木质的桌子,火越燃越旺。
感受到滚烫的温度,陆淮洲才清醒了过来,抱着床上的女人从火里出来。
身后是乱作一团的佣人们在救火。
陆淮洲带着宋宴清连夜回了帕提欧别墅。
他刚把女人放到床上,女人纤细的胳膊就缠了上来,紧紧抱着他。
陆淮洲有些热,便拉开女人,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可女人又哼唧着缠了上来。
“好热,”宋宴清呢喃着,双手乱扯着衣服。
好半天,陆淮洲才发觉她不对劲。
盯着女人泛红的面色,陆淮洲浑身被凛冽的寒意笼罩,陆淮先到底给她胡吃了什么?
就在他思考间,宋宴清已经扯掉了身上的婚纱,白皙的皮肤刺痛了陆淮洲的双眼。
下一秒,就感觉到女人柔软的带着温度的唇落在他的唇上,没有章法地胡乱吻着。
被这样撩拨着,陆淮洲也很难耐,反客为主……
……
翌日。
日上三竿时,宋宴清才醒来。
她浑身酸痛,头也很疼,挣扎着坐起来。
胸前的被子滑落,皮肤上道道青紫的痕迹落入她的眼中。
她慌忙用被子裹住自己,低头,拉开一条小缝,又是确认了一遍。
她一点也记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了。
但下面异样的感觉提醒着她,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
目光巡视了一遍房子,是陆淮洲的卧室,可他们昨晚不是在老宅吗?
心中有很多疑问,只能去问陆淮洲了。
缓了缓,宋宴清披着被子回自己的卧室穿好了衣服,然后下楼去。
别墅里很安静,宋宴清问佣人:“孩子们和陆淮洲呢?”
“陆总昨晚只把您带回来了,两个孩子留在了老宅,这不,陆总一早就去老宅接孩子了,”佣人说着,凑到宋宴清耳边,小声说:“不过,我看陆总好像不太高兴,出门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别提多吓人了。”
宋宴清蹙着秀美,他不高兴什么?
是昨晚她带给他的体验太差了吗?
不,绝不可能,陆淮洲能睡到她,是他占便宜了。
可是这狗男人,没经过她的同意就做这件事,简直太过分了。
昨晚她不记事,也不知道这狗男人到底能不能行?
陆家老宅。
陆淮先跪着,鼻青脸肿的,是被陆淮洲打的。
陆淮洲告诉陆老爷子:“要么把他从陆氏的族谱中永远除名,他离开海城;要么他就去非洲拓展家族业务,在那里至少待十年。”
闻言,陆淮先跪着移到了老爷子腿边,哭着央求:“爷爷,您救救我,陆淮洲太狠了,他这样残害手足,是要遭报应的。”
“手足?”
陆淮洲嗤笑一声,“这会儿知道手足了,你做那些龌龊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爷爷,救救我,”陆淮先只能抓住老爷子这跟救命稻草。
陆老爷子也觉得臊得慌,用拐杖敲了敲大孙子:“你怎么就做出了这种糊涂事?”
“去非洲历练历练也好,男人总该多经历些,”大孙子犯了这种低级错误,老爷子也没脸给他说情。
一旁的陆文柏听不下去了,他站了出来为儿子说话:“爸,老大是犯了错,但不至于惩罚得这么狠,我怀疑这是小四儿的阴谋诡计,您也知道他有多恨陆家人,恨不得我们陆家家破人亡才好,他就是想要把陆家的子孙一个个赶走,您千万不能上当。”
陆淮洲嘴角讽刺地扯了扯,睨着陆文柏:“您是忘记谁现在是陆家做主的人了吧?求老爷子有用吗?”
老爷子叹了口气,小四儿现在还肯给他留一分薄面,倘若日后,他一咽气,这些不争气的儿子和孙子还不被小四玩死?
以前那么纯净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大家都沉默着,陆淮洲不愿意耗费时间,“我给他十秒钟的选择时间,十秒一到,就默认大家同意把他从陆家的族谱中清除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在陆淮洲转身的那一刻,陆淮先咬着牙,愤恨地说:“我愿意去非洲。”
不就是十年,说不定父亲可以把他弄回来,但是被逐出家族,他就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那你收拾收拾行李,等半个月手续办好了,就出发吧,”陆淮洲冷冷道,似是料定了他贼心不死,“不要和我耍花招,不然死在那里都没人给你收尸。对了,这么□□熏心,那里的女人估计能喂饱你。”
“妈妈,蛋蛋回来啦!”
一进门,宋蛋蛋就挣脱开陆淮洲牵着他的手,迈着小短腿迅速地跑到妈妈跟前。
宋宴清正出神着,被儿子的声音拉回了心神,张开手抱住了儿子,“妈妈好想宝贝啊。”
一抬头,陆淮洲和宋贝贝父子二人睨着她和儿子。
宋宴清于是放开了宋蛋蛋,朝着宋贝贝张开了胳膊,笑着说:“贝贝,你昨天表现得很棒,阿姨也很想你,可以抱抱你吗?”
其实宋贝贝很羡慕弟弟有妈妈疼爱,但他不会表达,抿着嘴不说话。
宋宴清心下了然,主动过去抱起了宋贝贝,见他没有抗拒,便牢牢抱着他,也亲昵了好一阵子。
最终,宋贝贝没忍住,伸出白胖的胳膊圈住了宋宴清的脖子。
好想阿姨当他妈妈。
对于大儿子的回应,宋宴清欣喜若狂,她已经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她要再努力得到他的信任,然后就带着儿子们离开这里。
看着这番场景,陆淮洲说话了:“你们两个先回房间。”
陆淮洲在孩子面前有绝对的威严,宋蛋蛋麻溜牵着宋贝贝的手上楼去了。
这下,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俩了。
宋宴清意味深长地看了男人一眼,眼神幽怨。
陆淮洲往她跟前走了几步,也是眸色深沉地盯着她。
两个人沉默着,只用眼神交流。
许久,宋宴清终于忍不住了,“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第一,昨晚发生的事彼此就忘了吧,都是成年人了,可以对自己负责。”
“第二,我们还像婚前一样,婚后也分房睡。”
“第三,你以后绝对不能趁人之危,不然我会报警。”
“趁人之危?”陆淮洲皱眉,嘴里念着这四个字,倾身靠近女人,周身带着危险的气息。
这个女人总是记不住事吗?
还是,她只记不住被她睡过的男人,五年前也是。
想到这个可能性,陆淮洲的眼底酝酿着风暴,暗沉得可怕。
宋宴清的明眸里闪过一丝慌乱,身体往后仰着,和男人保持距离。
陆淮洲冷着脸质问:“你这个女人总是这么无情吗?睡了男人,就假装失忆?”
听了这话,宋宴清气不打一处来,这狗男人怎么还倒打一耙,说得好像他是受害者,她是渣女一样?
只听男人留下了一句话:“昨晚,是你自己扑上来的。”
宋宴清气急: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狗的?
接下来,两人开始了冷战。
宋宴清有意识地躲着陆淮洲。
陆淮洲也没想着要和她冰释前嫌,装失忆不是个好习惯。
小红花国际幼儿园。
下午四点半。
老师牵着宋贝贝和宋蛋蛋,等待着家长来接。
可是,等到所有的小朋友都被接走了,也没人来接他们两个。
“贝贝和蛋蛋,你们两个在原地等着,老师打电话联系你们的家长。”
两个人牵着手,很乖地站着,一动不动。
突然,宋蛋蛋挣脱开哥哥的手,往校门外跑去。
宋贝贝立马去追:“弟弟,你要干什么去?我们不能乱跑!”
原来,前面有个女人拿着一根大热狗,还冒着热气,宋蛋蛋被大热狗的香味吸引去了。
宋贝贝头上三根黑线,这吃货弟弟。
陈致欣觉察到身后奔跑的小胖墩,于是转过身,把热狗拿到宋蛋蛋跟前:“小朋友,想不想吃?”
宋蛋蛋点点头。
“姐姐的车上还有很多,你和姐姐到车上来吃,好不好?”
宋蛋蛋皱着小眉头,这个女人明明比妈妈长得还老,但为了热狗,他没节操了,“好的,姐姐。”
一遇到好吃的,妈妈说的不要跟陌生人走的话,就被宋蛋蛋忘到脑后了。
看着弟弟要和陌生人走,宋贝贝急忙拉住弟弟:“她是专门哄骗小孩的坏人,弟弟,你跟我找老师去。”
宋蛋蛋眼里只有热狗,跟着陈致欣上了车。
宋贝贝不放心弟弟,追到了车前,被陈致欣一把塞到了车内。
“姐姐,你说的好多热狗在哪里啊?”宋蛋蛋还不知道危险。
陈致欣冷哼一声,“小胖子,还惦记着吃呢,你该减肥了。”
这个阿姨怎么变脸这么快?
宋蛋蛋不喜欢她,就要下车,结果被陈致欣一把扯了过来,拿着刀子威胁道:“你们两个小屁孩,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把你们的胳膊卸了!”
“呜呜呜,哥哥,我好害怕。”宋蛋蛋哭着挪到哥哥跟前。
宋贝贝还算镇定,想要给陆淮洲通风报信,但是,陈致欣比他快一步,已是把他身上的定位器、电话手表全都抢了过来。
宋宴清接到了幼儿园老师打来的电话,让她赶快来接孩子,她以为陆淮洲去接了。
早些时候,有一个自称是陆淮洲助理的人说,陆淮洲今天会去接孩子,她没有怀疑,毕竟两人现在冷战着,全靠外人当传话筒。
谁知道这个男人不靠谱。
宋宴清立刻驱车前往小红花国际幼儿园。
半路上,她接到了宋贝贝打来的电话,“对不起啊贝贝,你们再等一会儿,阿姨马上就来接你们。”
“两个孩子在我手里,我们谈谈,。”陈致欣怕宋宴清不相信,所以就用了宋贝贝的电话手表。
宋宴清的脸色马上变了,顿时眼前一黑,心脏无规律乱跳:“你是谁?你想和我谈什么?”
“见面再说吧。”陈致欣勾起嘴角。
“你一句话也不说,我无法相信你。”宋宴清强迫自己冷静。
陈致欣冷笑,掐了宋贝贝一下,但宋贝贝忍着不哭,因为爸爸告诉他要坚强,绝对不可以在敌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也不可以哭。
陈致欣眼色阴毒,又用力掐了宋蛋蛋一下,宋蛋蛋直接哇哇大哭:“呜呜呜,我想要妈妈。”
“蛋蛋。”宋宴清心脏一窒。
“这下相信了吧?”陈致欣的脸上挂着阴狠的笑,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我和你谈,不要伤害我儿子。”
宋宴清到了陈致欣说的地点。
她立马冲上去,攥着陈致欣的肩头,“我儿子呢?”
“被我锁在车里了,只要你帮我办件事,我就放了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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