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说完,就把手里的烫伤药递给了温诗槐。
温诗槐手指一蜷,没有立马接过来。
倒不是她只会嘴上功夫,而是谢屿的伤在腿上。
要上药,就得脱了裤子。
她……
谢屿嗤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就这点诚意。”
温诗槐不想被他激将的。
但她不仅是导致谢屿受伤的始作俑者,还是被他救了的受益者。
甚至谢屿还从姓顾的那里争取了那么多的合作便利,为事务所之后的发展铺路。
她要是一直扭扭捏捏一点表示都没有,也太自私凉薄了。
温诗槐抿了抿唇,“你把药给我。”
谢屿从善如流,把药递了过去。
温诗槐接过,再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谢屿。
谢屿跟她确认,“你知道我伤在哪里,嗯?”
温诗槐点点头。
谢屿通知一般地说道:“我脱裤子了。”
温诗槐也不是第一次看谢屿脱裤子。
比这个脱得更彻底的都有。
但被谢屿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她还是觉得耳后发热,不愿意和他对视。
温诗槐故作冷静,催道:“赶紧。”
“咔嗒”一声,是谢屿皮带扣松开的声音。
温诗槐原本就垂着眼睛,在这个敏感的声音发出来后,眼睛垂得更深了。
谢屿站起来,手一松,裤子就掉在了地上。
温诗槐垂着眼睛,只能看到谢屿膝盖以下的位置。
而他被烫的是大腿的位置。
温诗槐定了定神,一鼓作气地抬起眼睛,飞快地从谢屿的腿上扫了一眼。
这个距离看过去,看不出他左腿具体哪里有烫伤迹象。
温诗槐的视力还行,如果烫伤有红肿的地方,不至于看不出来。
她再仰得高一些,与谢屿对视,问道:“你没烫伤?”
难怪他刚刚一直说自己没有上药。
敢情是不用上药。
谁知,谢屿却道:“伤了。”
“……伤在哪里?”
谢屿也在沙发上坐下来,“你过来一点就看到了。”
温诗槐:“……”
她目光复杂地看向谢屿,身子一动不动。
主要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谢屿连裤子都脱了。
虽然衣服下摆垂下来,把危险的部位还是盖着的。
但温诗槐还是本能地觉得危险。
谢屿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相反,他身上有一股原始的野性,对于女人有天生的掠夺感。
温诗槐不敢靠近,也不想再展示诚意了。
她把手里的药抛过去。
谢屿本能地抬手一接,目光戏谑地看着温诗槐。
温诗槐假装没看懂,只道:“既然我看不清,还是你自己擦吧。”
谢屿把烫伤药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道:“我皮糙肉厚的,不用上药。”
本来就是隔着裤子,茶水再烫,站起来将面料与皮肤分开,烫伤的几率确实不大。
温诗槐自己,皮肤那么嫩,不也不严重么?
温诗槐没好气道:“谢屿,你不耍我能死啊?”
“没耍你。”谢屿淡淡道。
温诗槐抬眼要驳,但一眼又看到谢屿的两条大长腿,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勾引你。”谢屿又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
温诗槐:“……”
真有脸说出来。
“你先穿上裤子。不然我回房了。”
谢屿直接使唤她,“你去我房里帮我找一条。”
温诗槐手腕上被涂了薄薄一层烫伤药,而后谢屿便替她处理脖子上的跌打伤。
他把药膏在手上搓热,刚按上去揉了两下,温诗槐就受不了了。
她原本就既怕痒又怕疼,被谢屿揉了两下,嘴里就发出了不可自控的呻银声。
谢屿的动作顿了一下。
谢屿舔了舔后槽牙,还是觉得牙痒,重重地挫了两下,“温诗槐,别这么喘。”
他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本身就素了这么久,温诗槐连近身都不让。
稍微砰两下就这么个动静,他都要以为她是在故意折磨他。
温诗槐听到谢屿的声音,臊得差点跳起来!
她原本站在谢屿身前,忙不迭朝前迈了两步,膝盖差点撞上茶几。
幸好谢屿眼疾手快,从后面拽了她一下,才避免温诗槐又一个地方要上跌打药。
温诗槐猝不及防,被谢屿一拽,跌跌撞撞地摔进谢屿怀里。
谢屿几乎没有停顿,下意识就把两条胳膊收紧了。
温诗槐忍不住挣扎了两下。
被谢屿在臀上拍了一记,“别动!”
“谢屿,你……”温诗槐开口还想凶的,但说到后面语气根本控制不了不可怜起来,“你先放开我……”
谢屿都已经温香软玉在怀了,没道理违背自己的意愿。
“我抱一会儿。”胳膊越发增加了几分力道。
温诗槐虽然瘦,但抱起来软软的,手感很好。
他克制着自己的手掌不要乱动,其他的却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你……”
温诗槐不满他的无赖行径,眼睛一瞪,落在谢屿眼中却是流光溢彩。
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谢屿想要一举擒获她,简直易如反掌。
温诗槐的手被谢屿困在臂弯里,避不开他的唇舌。
只能被欺到气喘吁吁才放开。
温诗槐眼底都亮着水光,不止是被气的,还有缺氧所致。
“谢屿,你救我就是为了这个?”
温诗槐的语气开始发冷。
谢屿在她脸侧又细密地吻了两下,才开口,“救你,是因为你是我老婆。”
他低沉的声音抚在她耳畔,“亲你,也是因为你是我老婆。”
他的话语伴随着又一次落下的吻,这次他用上了十足的技巧,将温诗槐吻得浑身发软。
意乱情迷。
他的手也因为有了别的去处,而不知不觉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等温诗槐被放开时,衣服前襟的扣子都散了几颗。
还不止如此。
裙子、bra,该歪的,该乱的,都不成样子了。
“谢……谢屿,不行……不行!”温诗槐按住谢屿的手,喘着气道:“我们两个已经不是……”
“是。”谢屿一个字打断她。
温诗槐眼底含着水雾,看着他微微战栗着。
谢屿向前凑得更近一些,将头靠在温诗槐的肩上。
她就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正好可以让他这样靠上去。
好像他们两个人天生应该如此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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