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谢屿提到了贺司燃,温诗槐也想问一句——
“我对贺司燃是什么态度,你对黎心烟能做到我那样么?”
温诗槐在跟谢屿在一起之前,就已经单方面和贺司燃保持着普通朋友的社交距离。
更别说两人领证后,就算还没相爱的阶段,温诗槐也没有再搭理过贺司燃。
她可不像谢屿那样,一趟又一趟地纵容黎心烟母子接近他依靠他。
温诗槐:“贺司燃跟温妤都已经快订婚了,我跟他早就划清极限。黎心烟可是一心一意地等着你!”
谢屿深沉的眉眼看不出情绪,“黎心烟爱的是谢祁舟。”
“谢祁舟已经死了!”
谢屿的眉目更峻刻了几分,“死了又如何,她爱的人只有谢祁舟。看我们的脸一样,拿我当替代品而已。”
温诗槐摇摇头,目光有几分亮晶晶的水汽。
“死了就是死了。谢祁舟再是她的白月光,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守着回忆过。”温诗槐凄然一笑,“你很清楚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对她来说,贺故深死了,就已经停在了过去。
温诗槐面色发白,疲惫地问他,“你要让电梯一直停在这里么?”
谢屿深深地看着她,还是后退了一步让开了。
电梯门就在他们面前缓缓阖上。
温诗槐知道至少接下来到天亮的时间,她能有一阵安静的独处时间。
谢屿的房卡只能到他自己居住的顶层,来不了她这一层。
但是清净的独处空间里,她的心头依然很乱。
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多,等八点她就要跟下属汇合,开始在这边的工作。
这趟出差,原本是想着事业爱情两不误的。
但很不幸,甜蜜的时光太短,爱情已经受挫,那她至少不能耽误了事业。
离开工只有两个多小时,她干脆不睡了,打算再看看资料。
可等她刷卡进门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才意识到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还在谢屿那里。
包括她的工作电脑。
温诗槐不想再睡,以她的习惯,这个时候睡上两个小时起床太痛苦了,还不如醒到八点。
没有电脑,她干脆先去浴室洗个热水澡,驱一驱秋夜的寒气。
温诗槐没有换洗衣服,只好先将衣服脱在外面,再光身进浴室,一面弄湿了衣服。
幸好在楼上洗澡的时候换了套干净的。
她刚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走向浴室,忽然耳朵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
“嘀——咔哒!”
温诗槐倏地抬头看向门口,就见房门被人推开。
现实不是拍电影,没有任何慢镜头,门推开的时间里,温诗槐想要飞快地躲进浴室都来不及。
谢屿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令瞳孔猛然收缩的画面。
他反应很快,迅速踏进一步,反手将房门在背后关上。
幸好这个点,走廊上不会有其他住客走来走去,不然谢屿还得叫人来挖眼睛。
温诗槐新开的房间只是普通的大床房,房间就这么大,谢屿踏进来后,两人的距离就只有几步。
一开始她还没从谢屿突然出现的震惊里回神,所以没有任何动作。
等她冷静下来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遮挡和害羞,有时候是一种示弱,温诗槐此刻并不想对谢屿展现出这种情绪。
再说,她也没有必要做那些。
几个小时前,谢屿的唇对她的身体做过的事,已经比眼睛过分一百倍了。
温诗槐面露冰冷的嘲讽,“看来,我今天还真的有必要报警了。”
堂堂龙城最高级的七星级酒店,竟然会没有经过客户允许,就将她的房卡给别人!
谢屿的唇角勾了一下,抬手先将空调调高两度,而后就朝她走了过来。
两人擦身的瞬间,温诗槐眼看着谢屿朝她伸手而来,她眼睛一眯,就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只有那件事!
谁知,谢屿的手下一秒就越过了她的肩膀,够到了她身后的衣架。
在温诗槐凝固的表情里,谢屿将一件浴袍披在了她身上,甚至慢条斯理地提她系好了腰带。
温诗槐拍开谢屿的手,“滚开!”
谢屿浑不在意,只淡淡道:“小心着凉。”
温诗槐毫不领情,“你哪来的房卡?我要去投诉。”
“投诉谁?”谢屿垂眸看她,“前台?”
温诗槐不搭腔,用行动跟他表示自己绝不姑息。
她走到房间里,翻找台卡,看到上面有投诉电话。
她二话不说拿起听筒就要拨号,却被旁边伸过来的手按住了电话。
没等温诗槐发怒,谢屿就懒洋洋道:“不用打电话了,直接跟我投诉就好了。”
温诗槐:“?!”
在温诗槐愠怒到发亮的目光里,谢屿承认道:“不巧,这家酒店归属谢氏旗下,虽然处理客户投诉到不了我的工作层面,不过你的诉求我可以直接满足。”
“无耻!”温诗槐忍不住破口骂道。
“不无耻。”谢屿云淡风轻地说道,“虽然我们酒店有严格的客房管理制度,但是对于夫妻之间不涉及原则的矛盾纠纷,一般会有更人性化的处理手段。”
温诗槐冷声道:“你说不涉及原则就不涉及原则?!”
第三者都要骑到她头上了,还叫不涉及原则?
虽然此刻态度极差,但温诗槐至少愿意跟谢屿讨论关于今晚的事了。
总比刚才冷处理的模样要好一些。
谢屿牵着温诗槐往里走,一看沙发上堆满了她的衣服,便带着她坐在床边。
温诗槐一直冷眼看着,还没做到床上,表情就含着几分嘲讽。
谢屿失笑,知道她在防备自己什么,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哄人的意思,“我们谈谈。”
温诗槐的浴袍下面空无一物,坐下来就更没安全感了。
于是,就这么站在谢屿面前,“谈谈可以,我只说一件事,你把我的东西打包好送下来,我要换一家酒店。接下来几天,我还会待在龙城,直到工作完成。我希望不会再发生这样你私闯酒店的事。”
龙城这么多,总不可能所有酒店都是他们谢家的。
谢屿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显然是没把温诗槐的这个要求放在心上。
也不会答应。
“好了,我说完了,你可以走了。”温诗槐抬手指着门口,目光移开,看都不看他。
逐客的姿态明明白白。
谢屿把温诗槐抬起的胳膊拉下来,直接拽着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刚刚进门看到没穿衣服的温诗槐他没抱,现在抱上了。
温诗槐抵不过他的力气,被迫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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