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盛!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陆苓用力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再次睁开眼睛时,那抹人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果然是看错了。
她轻讽一笑,顶了顶后牙槽。
哪有这么多巧合,老天不厚待他们,多半只会狭路相逢,有缘无分罢了。
她有些厌弃自己这么颓废,这么退缩,又这么无能的自己。
呸,不能再这样了,我必须站起来,自己选择的路要自己走!
分就分了,滚你妈的狗屁爱情,后劲儿这么大,老娘这辈子再也不谈了!
陆苓骨气正盛,一把狠厉地甩了把头发,气势十足地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哒哒哒”地像走秀般走出了车站。
路过的人一时好奇,瞄着这个气质绝佳的美人踩着飒爽豪放姿态路过他们的眼前,有人差点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他们都看什么呢?”
“……”
“是刚走过的那个美女吗?稀奇了,我们镇上出现这样的美女可不多了”说着还惋惜地抹了把无形的眼泪。
“……”
“话说陈家势力这么大,又有钱,每天不愁吃不愁喝的,你为什么还要出来混啊?”他转回正题。
“……老子自力更生。”
看着那抹自信张扬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陈临盛的脸随即变得又黑又臭,脸色冷得仿佛能渗出冰渣子。
还好有一双高跟鞋留着,上学都穿着平底鞋,还没从高跟鞋换成平底鞋的不适应过来,有时平底鞋的鞋跟还会磨破了皮。
今天天气真飒爽,就和现在的心情一样。
车站外,是一条条通往不同村落的泥泞的小路,因为这里比较偏隅一带,而且技术落后陈旧,政府效率又低,能在这里建一栋公寓楼已经很不错了。
买一套公寓价格又昂贵,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不太富裕的家庭,供不起楼,只有住着低矮的平顶房。
相传那栋公寓楼也建了挺久了,在她还没出生时,父亲就已经攒了积蓄,在那买了一套房。
这栋公寓楼距离麻边街上的小街很近,就在旁边。
陆苓再次回到这里,也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楼里还是这么的几个人住。
只是守在门卫室的那个门卫换人了,是一个中年男人,寸头,身材有些微微的发福,岁月爬上脸上的皱纹。
“喂,我能跟你问个事吗?”陆苓说。
“你说。”男人没有为她问话的态度不满,反而还乐呵呵地跟她搭腔。
“以前老范不是在这当保安的吗?他现在人呢?”
“你认识老范?嗨哟他啊,被家里儿子接去省城去享福了,那还会想着干这行没赚几个钱的工啊。”男人乐得更甚了,好像他才是去享福的那个。
陆苓嗯了一声,走进小区。
“哎,小妹,你是从陇城那边来的吧。”
陆苓颔首。
“看你这穿着打扮,一看就不像是我们这边的。”
“以前是。”
“以前啊,我怎么没见过你。”男人正斟酌着,陆苓已经进入楼层了。
她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扭着缦美的腰姿踩上楼梯。
这里怎么没装电梯?
这楼总共八层,陆苓住在五零七房,也就是五楼最靠边的那间。
开门一进,里面灰尘成片,光柱散落下来,打在一层薄薄的尘埃上,烟尘肆聚,能清晰地看到一颗一颗的颗粒在浮动。
一个月没回来,都积灰了。
陆苓踢开高跟鞋,光着玉脚把包扔在沙发上,开始了忙碌的一上午的大扫除时间。
总算忙完了,陆苓吁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沁出的薄汗。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下午还得去山橘林了,陆苓选择就近躺下小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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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啊,今晚有个酒局,帮我捧个场呗,你名气这么大,去了肯定能镇压全场。”
同陈临盛旁边的一个男人唰刷刷地比划着。
“……”
不久前还不巧地跟陆苓搭了同一班车,陈临盛也就平若无其地没事般经过,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但性机能反应快的他别过头,看向车窗外下面,他巧妙地捕捉到了一点蹊跷。
超前的黑色奔驰……这车的祁家的人才会用,看来还被跟踪了,这蠢女人还不知道。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没有”陈临盛刚回想的事被打断,当即脸色一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男人又惹到他哪儿了。
“下午带你摘山橘,我爸种的大片山橘林,老多果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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