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苓蠕动了一下干涩的唇,被口渴渴醒了,犯浑似的踉踉跄跄地来到厨房讨杯水喝,结果壶里没水,没煮。
下午太阳到达了两点钟的方向,刺啦啦地竟意外地燥热起来,无形的一股热浪翻涌入室,陆苓用手比作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
下午了,直接去山橘林吧。
陆苓在鞋柜里拿出一双平底布鞋,穿在脚下正合脚,都放一年的鞋了,还合她现在穿的码数。
出了趟门,感觉外面的气温更热了,都快转深秋了,怎么还是这么热?
陆苓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一股狂热的热浪刮向她的肌肤,鹅蛋般的小脸沁出了一层薄汗,嫩白的脸蛋染上了一坨浅红,鬓角的发丝都要贴上去了。
她把波浪卷发随意扎成一个丸子头,行走在麻边街上,路过的水果摊上的小贩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慵懒地坐在躺椅上,拿着把大蒲扇在那悠悠的扇着凉风。
下午的街区都没有上午的这么热闹了,路过的人寥寥无几,微醺的风划过,呼啦啦地几乎没什么人影。
艳阳辐射大地,泥泞的小路变成粘固状,蜉蝣在空气中的尘埃颗粒成聚。
陆苓被呛了一口,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
“井爷爷。”到目的地了,陆苓的心情莫名地一下子舒爽了不少。
篱笆外缠绕着斑褐色的枯叶,爬山虎翻上了房墙,直溜溜遄上了纵横在上空的线杆上。
一间平顶房出现在陆苓的视线里,楼层不高,只有三层,好久没来了,房子翻篇了,刷了层白3
“哎,是小陆啊,这么久不来,爷爷都想死你了。”一见到陆苓,井伯伯笑颜敞开,一贯的对陆苓憨厚地笑着。
“这不是最近太忙了嘛。”陆苓只能干笑着,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愧疚。
如果不是祁先宇那垃圾捉着她不放,她早晚要逃出他的牢笼。
“哎哟,都瘦了,来,进来坐。”井爷爷笑呵呵的,拉过她的手,赏心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惋惜地叹了口气。
“哈哈哈,我还以为我都胖了呢。”
被井爷爷拉着进入屋里,井爷爷放下背着的篓子,转去厨房端了一杯水过来。
“来,喝水。”
“谢谢。”陆苓忙道谢。
“嗨哟,跟我客气什么,把这当自己家。”
住在麻边街时,乡里乡外的对她最好的就是井爷爷了,他一老人家在麻边街住了十多年,父亲也刚好是井爷爷的老朋友,他儿子儿媳都在陇城开了家公司,还买了套房,想把井爷爷接去陇城享福,但老人家死活不愿意去,顽固地守在麻边街哪儿也不去。
无奈之下,他儿子只得把这房屋翻修了一遍,让他住的安心点。
“今天是来摘橘子的吧。”井爷爷一语道破了她的意图,褶皱的纹条有着年迈打磨的痕迹,多了点小孩般的纯真。
“是啊。”
“今年的山橘大丰收!我这大片的山橘林,都摘不完咯。回头还得销售去市场上卖了。”
“你孙子没帮你摘吗?”
陆苓只知道井爷爷家有一个孙子,在陇城读书,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的。
“他那臭小子,就别指望他能帮我。”提到他孙子,他就又气又想笑的,没办法,孩子他爸给他惯的。
“害,不说了,走,爷爷带你去摘橘子。”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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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都是我爷爷种的,放心摘啊。”井湛乐不思蜀地顺手扔下一个橘子给陈临盛。
“……”
这橘林阔大,一时还忘不到尽头,天空是蔚蓝色,点缀着朵朵白云,阳光肆意斑驳,热浪扑上脸颊,伴随着凉风袭来。
秋天的落叶,簌簌地赶下凋落,万林中仿佛看到了植物的衰亡的景象。
橘子叶成片的区域都在落叶纷飞。
陈临盛站上一块石块上,凭着身高直接拽下了近在他眼前的一个橘子。
黄橙橙的,熟透了,又大又圆鼓鼓的,挂在指头上,仿若是个小灯笼。只不过吃起来有点酸。
陈临盛皱着眉头,难耐地咽了一口含在嘴里的橘子果肉。
他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酸了,一点酸都不行。甚至是厌弃酸的东西。
也不知道那蠢女人怎么吃的下去的。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橘子。
“盛哥,接着。”井湛又扔了一个下来。
“喂,你是谁,竟敢来偷我家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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