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苓选择充耳不闻,一次带过,索性闭着嘴憋屈去了。
寒鸦掠过,暮色泛白,朝至秋景,在漫长中逐渐感受到了冬天将至的寒森,冷冷的夜风直怼着这边吹来。
陆苓身体冷得直打颤,身上还是那套赛车手服,面料薄薄的,没有绒,大红色条款,穿在身上也还能防点风钻进肌肤。
而那件皮革夹克外套又盖回了她身上,两人被这冷风洗脑了,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一点睡意也消散了。
衣服回了她身上,也暖了不少。
“你不冷吗?”陆苓想着他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不忍心怕他冷着,面露担忧。
“……”
他缄默不言,弓着背,小臂放在两腿间交叉相扣。
陆苓看着他的后脑勺,竟寒心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为什么冒着雨找我?”许久,陈临盛冷淡一问。
“……唐树让我来找你。”陆苓支支吾吾地,说想他显得她太矫情了,于是违心话溢出了嘴里,昧着良心说着自己都不爱听的话。
“说想我真的很难吗?”他像有读心术般,猜着了她的心思,撇回头,愤懑的眼神透露着火苗,眸中似是在充诉说“老子最讨厌违心话”的意思。
说真话会死吗?
陈临盛绷着脸,暗暗咬了咬牙。最终看着她眼珠子中含满了愧疚的小表情,不忍心,把头转了回去,默默地自己把一肚子的火气憋了回去。
该死!他对她这样子竟毫无抵抗力!
“对不起。”陆苓愧疚挤上心头,第一次向他撒娇示弱。
“……”他无动于衷。
“我想你了。”陆苓真挚地跟他说实话。
“……”还是无动于衷。
陆苓没辙了,抬起那眼巴巴的眼神一直看着他,仿佛一只在求原谅的小猫咪。
“药水快没了,我去叫护士,一会儿送你回去。”
默了默,说:“还有别撒娇,嫌你撒娇丑。”
看她能说能笑了,精神好的差不多了,陈临盛起身,看了她一眼,带着嫌弃走开了。
“……”
嫌我丑你还喜欢我,以后不撒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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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陇安区小区门口,陈临盛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她磨磨蹭蹭地慢慢地挪动车门,回头眼神在求助似的在诉说“能不能再留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陆苓找到了昨晚想问的话题,又把车门合上了。
“后天。”陈临盛不咸不淡地,直视着前方说。。
“你这车,是自己买的吗?”陆苓死赖在这座椅不走了,仿佛沾了强力胶一样。
早上的雾气腾腾,窗上都结了水汽了,白茫茫的一片。回到了市区,喧嚣起伏,车鸣笛的声音尤之众多。现在又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车堵人燥,火气便大了起来。
“朋友的。”他看向陆苓这边,眼神直直地警示着“你再不下我就开走了”的意思。
陆苓哦了一声,还不知道情况愈演愈烈,在作死般依依不挠地讲:“那你朋友很有钱嘛?”
“……”
“他是谁呀?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她继续嗔娇道。
“……”
“你就说说嘛。”
“陆苓,再作把你扔下去。”陈临盛脸已经黑成了一条线,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方向盘,白皮下的青筋凹凸不平地凸起,这是他没有太多的耐心跟她耗了的前兆。
“说说嘛,求你。”
偏偏不知死活地她还凑上去,开始试图抓他的小臂,撒娇似的晃动。
“……”结果,他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小小的两只,却被他硬给一只大手抓了去。
下一秒,人已经被他扔下车了。
看着他耗尽耐心的脸,发动引擎,呶地一阵轰鸣声,车子很快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
陆苓还一愣一愣地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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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悄溜走了不少,日子也该回到了常态,每天的上课下课放学看店,看天际云卷云舒,橘黄色的天海,曼妙的世界与之曼妙的彩。
十一月的中旬境美如仙,城里一片萧瑟,城外就一片金灿灿,收割已然去了的时节,该霜降了吧。
在这一天黄昏依然的很美,我们坐立在同一个城市,看着同一片天,眺望远方,也许这时的我们都在忙自自己的事吧。
明天,你该回来了。
隔天早上,陆苓很早就赶到了学校,想着今天陈临盛会回来,再敲个时间把她遭遇的事情一字抖落给他听。
昨晚又是看店回来的太晚,倒头直接睡昏了。回来的时候,家里除了几个佣人,很稀奇地竟没有看到祁先宇的踪影,她还高兴坏了,想着没见到他是她这辈子修来的福。
一回来教室,里面还没几个人,都在赶抄作业的或者搞清洁的居多。
“你知道吗?昨晚有一帮高三的学姐找人把我们班的一个女生给打了。”负责拖地的一个女生瞧四周没几个人,跟另一个在擦黑板的开口大声说了。
有的同学立马看八卦似的瞄向那两个张扬吐槽的女生。
陆苓也刚好放了手里的东西,一听。
又不关自己的事,她也没必要听。
她倒不喜欢听别人的八卦事。
“你怎么知道的?”擦黑板的接话。
“我刚好路过。”
“我们班的?谁啊?”擦黑板的来了兴致,忙扔下手中的黑板擦,转身就走了下来。
“好像是留着短发的,校牌都掉出来了,我当时捡起来一看,是……高二八班,段早早。”
陆苓想着去楼下小卖部买点吃的,刚一走出门口,就细不可察地听到了段早早这个名字。
她有一瞬的愣住了
段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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