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去找陈临盛的路上就察觉了,她那膝盖肿的就不像是摔的,摔的淤青没这么大的范围,而且她不止发现了一点,她的其他角落也有很多。
被欺负了还瞒着。
陆苓表面有丝变化,忧心忡忡地,踏出教室门框。这一走,里面的学生们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她离开的方向,仿佛她会直接找她们开骂,然而没有。
天气冷得连外面的阳光洒下来也没多大的用处,身体还是一样的冰库般。烈日当空,同学们都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或者套了件校服外套。
在这冷气散发在每个角落的楼层,她穿梭而下。
冷麻了,只得把校服拉链拉到了顶,衣领盖住了脖颈和下颚线,眼皮耸拉着,缓缓扑硕着的眉睫,陆苓虚晃着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她就像是一块烙铁般,灼烧着每一个路过的学生的眼神,直勾勾地往她这边看的居多是男生,还有一小部分的女生,眼冒艳羡。
无论在哪里,她都成了别人的焦点。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都给你们挖出来。”蓦地,迎面一道嚣张的语气谩骂着看着她的学生们。
所有都路过的学生立即收了眼,后怕地赶紧开溜。
只见唐树跟在后面面向那群学生们嚷嚷,陈临盛则沉着一张脸,往楼梯口方向上去。
在溜下楼的人群中,他很容易地瞥见了楼道边瘦瘦的人影欲要下去。
她只微微掀了掀眸,愣了一下。
两人四目对视。
待陆苓看到这两个熟悉的校霸时,是一时庆幸他回来了?还是害怕他会再次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反正心里五味杂陈,总不是滋味。
可偏偏唐树还在那里骂着路过的学生,权当什么事也不知道一样,若无其事的。
“去哪?”陈临盛拦住了她的去路,言简意赅道。
陆苓回过神,抬起下巴。
他的脸恢复到了原来少年该有的气质,冷漠如冰,眸中带着轻佻,不屑,嚣张,暴戾。
很快她又低下头,垂下了眼帘,努了努嘴唇,弱弱地从领口出冒出一句话:“楼下买东西。”
“没吃早餐?”只见他蹙了蹙眉,原本冷着的脸又冷了几分,瞳仁中仿佛嵌入了一层冰霜,偏偏人还拦着她,还气定神闲地跟她在这耗。
陆苓只管点了点头,想径直绕过他下楼。
奈何他没有要放刑的意思,摆着一副清隽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陆苓突然就觉得自己现在没做错什么啊?怎么就又得罪他了?
他是真的没事找事。
明明可以好好说话的,愣是被他一副少爷命令女仆做事的样子。
“给你带了橘子,你不是老爱吃吗?”陈临盛他的耐心算是被这蠢女人磨完了,还不懂他的意思吗?上手就一把抓过她的衣领,把她一路拎着走了回去。
“不是,我可以走,你能把我放下来吗?”他力气是有多大啊。硬是她使劲挣扎,他越是拎得越高,领子被他拎得越高,气就要窒息一秒了。
她的卷发零零散散的,平时也很照顾自己的头发,有人还以为她卷头发了,殊不知她的头发是天生就卷的,只是末尾发卷而已,其他地方不是很卷,就波浪卷的那种。
“再动把你从这扔下去。”三人走在廊道边,陆苓反意识地往下一瞟,从四楼往下俯视的场景,脑中不自觉脑补了一些画面感像是真实存在般,脑袋警铃作响,陆苓的反抗意识更加强烈了。
这恐怕他真的会做得出来。
以他现在一大早暴戾的气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了。
“放我下去!”陆苓恼羞成怒了,厉声喝道。
四周寂静了一瞬,气氛多了三分诡异,路过的一些同学愣是一惊,被这一嘴吆喝吓住停止了步伐。
十几双怪异的眼神看向这边的正主,眼神似乎是在惊恐般告诉她“要完了”。
陈临盛被着一喝,脸色黑成了包公,干涩的红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眼眸深邃,锋芒如剑般直逼向陆苓。
然后手一松,陈临盛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的样子,把她了下来。
她又是一个猝不及防,狠狠跟地板来了个拥抱。
“你!”陆苓恨得咬着牙咯咯响,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把她扔下,害得她摔得狗啃泥。
顺着光洁的地板慢慢扶起来,吃痛地揉了揉脸庞。
面容忿恨着哼了对他一哼。
陈临盛依然冷张俊脸,不说话,毫无表情地绕过她走了。
她上下瞟了瞟四周,脸色有一丝扭曲,还有错愕。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跟在陈临盛旁边还站在栏杆边看戏的唐树。
“你不去医院吗?”陆苓问。
“没事我干嘛去医院?”唐树一脸莫名其妙被对方上下打量着,还冒出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三人中,有人必定不高兴了,他回头,又毒又嚣张地:“陆苓,把老子当空气?”
陈临盛看着他俩你一眼我一语地,脸上就差写着不爽两个字了。
周围的同学一脸苦水,想求求他们能不能让他们走了。
“那你不想看可以走。”
陆苓反正不怕他了,说话随意了几分。
“……”默默加深了脸色。
“你不知道?”陆苓问唐树。
“什么?”莫名其妙。
“段早早昨晚进医院了,被高三的那帮学姐打的。”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唐树当即黑成了一条线,面如恶煞。
谁手贱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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