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了教室,陆苓辗转着还是去了楼下小卖部买了两瓶乳酸酸奶。
刚踏进后门的门框,外面的太阳像流水般缓慢而流淌着,光晕扑打在玻璃板上,反射去了一道道平行的直线,落在四周。
她掩去了后门照进来的阳光,只见不远处的少年揣揣不安地趴着睡觉,臂弯下埋着的是一双蹙得很紧的浓眉,看着是缺乏极度的安全感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隐隐约约地还一只手还嵌入了黑发里。
他抓住臂膀的指腹顺带着指甲牢牢掐进肉里一样
应该是小时候他的家庭对他这个人产生了极度的安全感匮乏,又因或者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从而造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他不去看心理医生吗?
沉默着,令人发指的仿佛呼吸倒置了一般,缓不过气也透不过气,像是一个自我封闭的心房,禁止人们呼吸。
“同学,马上上课了,站在这里干嘛呢?”靠近后门坐着的一位女同学出于提醒道。
陆苓被唤了回来,刚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了下一步的动作。
可能隔着衣物,阳光钻进她的肌肤,唤醒了沉麻木的神经组织久了一点,脊背后面是一片的暖意。
十一月秋,或许我们可以旧爱复生。
谁念秋是悲的开始,我愿逆秋而上,在秋叶凋零下狂舞。
秋天了,我很开心。
悲伤的哭诉者,愿与秋天的少年诉说夏天的罪。
陆苓单纯地苦涩地笑了笑。
走进去,她一坐下,身体愣是一僵。便感觉到了某部位被触动的触觉,不适地转回头望向后面。
恰巧铃声一响,上课了。
而陆苓仿佛隐没了铃声一样,没听见般把它隔绝了在外。
她看着睡眼惺忪的少年支棱了起来,被她一坐下的触动惊醒了,此时不耐已描上了俊脸。
她有些窘迫,看着他这样眯眯眼,倦意袭上心头却被打断的不耐,脖颈处的喉结在上下滚动着,竟意外地发现这样刚睡醒意识慢的少年该死的帅。
她最近是怎么了,看他看上瘾了。
“看够了?”低沉又沙哑的声音渐渐飘进她的耳蜗里,话里话外带上了嫌弃。
陆苓反应过来,猛的转回头,粉脂的脸蛋上染上了一坨红晕,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怎么醒了?”
后面似是故意轻笑了一声,说:“你不动,我至于这么快醒?”
他竟无聊地还拿起笔,把笔帽挑了去,戳上了她的校服外套。好不容易消去的笔水痕迹,现在又添了新的。
“你是手闲的吗?一回来就画。”
陆苓被这无止境地画来画去的恼火了,又猛的转回头。一瞬间,两人的视线齐齐地交织在一起。
两双水珠中,倒画着对方的的淡影,润湿的眸仁如湖水平静,荡漾无涟。
悠忽间,对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老子什么时候说原谅你了,我爱怎么画就怎么画。”说着还在她的校服胸前画了一个滑稽的小爱心。
无耻又不要脸的混蛋!
陆苓羞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干瞪着他,却不敢在课堂上动他:“我管你原不原谅!随你怎么画去吧!”
转回头,被这一室的同学瞄着这边的情况,有的人看着她胸前的被画的小爱心,一嘴憋着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化学方程式,完全没注意到下边的动静。
看着这情况,她又是窘迫低头,把校服一脱,里面是一件针织白毛衣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瘦身且很巧合适她的腰围。
窄小的腰肢恰巧吸引了男生想要的口味,女生也不例外,有的还挺嫉妒,有的被美色钓了魂。
她把衣服往后一扔,在众目耿耿之下明目张胆地扔给了陈临盛。
“不是想画吗?给你是了。”
前一个恼火,后一个黑了脸。
冰点开始蔓延至整个教室,同学们愣是一窒息,屏着呼吸谁也没敢开口小声议论。
“喂,老师在讲课呢,能不能安静点。”前桌回头不满地跟她直接开口,也不管自己得罪人的功夫。
陆苓不好意思地跟前桌道了歉,挺起腰杆子选择无视他,当他是空气。
“……”
“啧,穿着。”陈临盛把自己的一件校服外套蒙在她的发顶。
宽大的校服扑落下来,里面散发着一股洗衣粉的清香气息扑鼻而来,舒爽又清新,只不过怎么还有淡淡的沾了点烟酒的味道?
五官一绷,好看的眉目皱着,硬是难受地咽下了这口气。
对这种味道过于难受,太刺鼻了。
反正也是好意,纠结干嘛,还是穿着吧。
想了想。
“为什么给我穿?你不冷?”她从桌框里找了张纸和笔,在手中忙瞎和着写着。
不一会儿一张纸团飞速地传向了后面。
黑板上,化学老师在讲着书里的字要,一笔一划地边讲述边写着。
半晌,他慵懒地支着下巴,语气不疾不徐地跟她说:“留你的校服做纪念。”
吊儿郎当的不像样,但又谁知这件校服,唯独穿在她身上的,有关一切,他都想收藏着,许多年了。
那天,他亲自动手把他画的杰作抹去,曾经用来打架的手,帮她洗干净了这件校服。
“……”陆苓不以为意,懒得跟他说了。
莫大的校服外套穿在搭在她身上,小小的,显得她非常的瘦,在看着这也不是很矮的身躯,在他看着她的后脑勺,顺滑的波浪卷发里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颈,挺直的脊梁背,小小的竟意外的可爱。
他是真的要被这个女人玩疯了。
“束腰的衣服别穿!老子嫉妒另类看你的眼光。”他嫉妒,眼光死死地盯着她的后脑勺。
被这妖娆的女人穿了魂。
眼光是灼热的,刺激他们的大脑卡壳,心率加速,万马奔腾的血液遄上来,烧红了脸。
他见不得别人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的女人。
现在,陆苓只感觉后身一阵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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