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饼,放心入,是卡莉娜和西里斯在一起之前,西里斯重新追求卡莉娜的时候,发生的一段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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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非常抱歉,宝贝,我今晚有些其他事情,得出去一趟,可能无法和你去图书馆写作业了,不过你相信我,我打心底里是很想和你一起做作业的——卡莉娜?你有在听吗?”
我猛然回过神来,望着面前摊摊手,一脸恳切而无奈的西里斯,不由得心上眉梢,遂只得拼命掩盖住欣喜的情绪,故作惋惜态,点头如捣蒜道:“当然了当然了,唉唉,那个……我是说,真可惜,我本来是想今晚就把作业写完的,但现在我只能回去睡觉了。”
西里斯狐疑地盯着我:“可你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惋惜诶。”
我尴尬地咳嗽两声,抿着嘴别过脸去,干巴巴地搪塞道:“啊?有么?你看错了吧……”
“那好吧,我先回休息室了,你早睡觉,”他朝我走近一步,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揉了一把我的头发,“明天见,未来的女朋友。”
我嗔怪着推了他一把,却含着笑意道:“闭嘴闭嘴,快走吧,提前晚安。”
他挑挑眉,神色潋滟:“提前晚安,卡莉娜。”
望着他频频回头,直至背影消失在地窖尽头,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就钻进了公共休息室的门内。
是的,今晚我有一个秘密的邀约,那就是和米兰达去霍格莫德新开的“美男酒吧”玩一圈,据说那里不仅有最帅最炸场的乐队表演,还有来自法国的俊男调酒师。
平心而论,我在和西里斯的关系暧昧之后,就不再主动去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了,即使偶尔会去三把扫帚酒吧喝点火焰威士忌,那也是和三三两两的熟人一起,并且坚决杜绝陌生人的搭讪。而至于米兰达,早在她对着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合照流口水而罔顾她的坩埚型蛋糕时,我就深深地感受到她对于帅哥的执念,并对此深信不疑——哪怕在她恋爱之后。
所以在她趁着麦格教授转过身去的空隙,第三次在变形课上向我的课桌上扔纸团时,对于纸团里写的“今晚新酒吧否?求求”,我一点都不意外,我本想拒绝她的邀请,因为我身边已经有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帅哥了(不许告诉西里斯!他会拿这个吹牛一辈子的!),可考虑到她一定不会叫约翰森去,而漂亮的妙龄女子独身前往这种场所,未免会有些不安全,遂大发善心,甚至还心情颇佳地回复了她的纸条。
毕竟偶尔看看新的帅哥,也会让人心情愉悦。
“可以,不过你有红笔吗?”
过一会儿纸团又被扔回,我打开纸团,却不由得一阵急火攻心,差点气晕过去。
“我没带”
用红笔写的这句话被黑笔划去,在旁边又用黑笔写了一遍“我没带”。
我真的会谢……
不过梅林似乎眷顾了我一次,正当我在为如何向西里斯解释我要去“美男酒吧”这种名字奇特的地方而发愁时,他的“临时有事”却直接打消了我的心头大患。
我不是个擅长解释的人。
说回现在,我和米兰达交换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眼神后,立马飞奔进各自的寝室,开始翻箱倒柜、梳洗化妆。我挑了一件深绿色的紧身连衣短裙,贴合的剪裁和别出新意的版型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双又细又直的长腿在镜子前走动,而脚上则是一双细跟的高跟鞋,显得我的身形更加修长飘逸。
米兰达兴奋地穿上她那条压箱底的闪片短裙,将美发魔药喷在波浪般的金发上,又涂了三遍艳色的口红,才迫不及待地拉着我走出了学校。
“美男酒吧”并不难找,张扬闪烁的彩色霓虹灯招牌和转动的银色闪光灯球点亮了漆黑的霍格莫德村,迪斯科音乐与古典舞曲的混杂伴随着强有力的古典,成为了这条街新的心跳,成群结伴的男男女女在流光溢彩的招牌前驻足观望,而后都被这繁华绚丽的景象吸引而去。
我和米兰达走入酒吧,一阵晃眼的红绿交杂的光芒迷住了我的眼,我不禁抬起手捂住眼睛,摸着黑穿过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找到吧台边两个空着的座位,回头却倏然发现米兰达早已不见踪影。
一位身着燕尾服的帅哥拎着酒单来到我面前,和和气气地笑道:“美女,喝点什么?”
我随意浏览了一遍后,将酒单送回他手中。
“来一杯//性感沙滩吧,”我简单道,在高脚凳上晃着腿,“再要一杯火焰威士忌,加冰。”
帅哥调酒师欣然拿出几瓶利口酒和伏特加,而就在这时,米兰达兴奋地挤过人群,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简直不敢相信,卡莉娜,我刚才遇到一位会算命的东方帅哥,”她一坐下就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地开始描绘,“他说我会变得越来越美丽,桃花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他还给我起了个中文名——”
我饶有兴趣地转过头去盯着她,见状,她笑得更羞涩了,甚至还凑近了几分,勾着手指,眨眨眼道:“叫朱八姐,不错吧。”
我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可她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的神色变化,反而来了兴致,继续自顾自地解释:“他先问了我最喜欢的颜色,我告诉他是红色,他说‘朱’在中文里就表示红色,而‘八’是我的幸运数字‘8’,我长相偏成熟御姐风,他就给我加了一个‘姐’字,以彰显我的地位——听听,八姐,多么气派啊!”
我彻底笑不出来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所谓“会算命”的东方帅哥安的什么心,但我敢肯定眼前的这个女人必然有种脑干缺失的美和文化贫瘠的自信。中国汉字博大精深,随便排列组合就能有许多优美而动听的名字,比如“初墨”,再比如“瑜歌”,可问题往往在排第三个字的时候出现,纵然“初墨”和“瑜歌”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名字,但缀上“熊”和“章”的姓氏后,“熊初墨”和“章瑜歌”就变得格外清奇了。
“怎么样卡莉娜?要不你以后就叫我八姐吧,不过话说回来,你有中文名吗?我们可以用中文名称呼对方——这真是太酷了,中文好神奇,我也要多学点中文。”
米兰达搭着我的肩,满怀期待地询问着我的中文名,而我作为一个对中华文化略知一二的人,《西游记》这样的经典名著自然是耳熟能详,虽不能说是精通其内容,大体的故事梗概和主角名字却是我倒背如流的,遂实在无法克服深刻的印象,对着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喊出“八姐”这样的称呼。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不打消她对中文的热情和积极性,至于这个名字,我劝自己说名字并不能代表一切,就像我叫波吉亚,可我却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波吉亚小姐,再比如西里斯·布莱克,他也不是个彻彻底底的布莱克,好吧,忍忍吧!八姐就八姐,至少比八戒稍微隐晦一点,至少还是个谐音……
调酒师将两杯酒轻轻推到我面前,我觉得有些燥热,遂一口气喝下半杯火焰威士忌,冰凉的碎冰与灼烧的热烈碰撞在一起,顺着喉管而下,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瞬间催生了我的些许醉意,遂有些头晕地撑住头,泼墨般的黑发像柔软的丝绸那样轻轻垂落在吧台上。
喧嚣的金属摇滚乐充斥着我的耳膜,将略微的困顿之意一扫而空,乐队的主唱忘情地甩着头发,汗珠在亮眼的白色灯光下变得明显而炽热,仿佛落在鼓面上就能将其点燃那样。一旁的舞池里,俊男靓女尽情地跳跃、旋转,这吸引了米兰达的兴趣,她遂立马拽着我从座位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舞池中。
“是chachacha!”她兴奋地攥着我的衣角,脸颊红扑扑的,“我记得你会跳这个舞!”
俏皮可爱的歌词与清晰的鼓点落在耳畔,升温的氛围似乎一点即燃,身处这般迷人眼的景象中,我也来了热情,遂干脆一个箭步滑入舞池,拉着身边的米兰达一起随着节拍摇摇摆摆。
“嘿!我不会跳,跳错了怎么办!”音乐越来越快,她有些着急了。
我拍拍她的手背:“跳舞哪有什么对错,快乐就好。”
酒精,舞蹈,音乐,汗水;酒精,舞蹈,音乐,汗水。
血液上涌,我的脑袋变得晕乎乎的,眼前聚焦的光点也开始微微涣散——我的酒量本就不太好,刚才喝得又太快,舞池的温度更是充当了醉意的催化剂,让我的眼前弥散起似有若无的水雾和蒸汽波。
背后沁出一层薄汗,我有些晕眩了,遂不得不侧身挤出舞池,扶着冰凉的铁栏杆大口喘气。见状,米兰达也急忙来到我身边,关切地帮我将一缕垂下的发丝别在耳后。
“噢你还好吗卡莉娜,需不需要我去要点冰水?你等一下啊……卧槽,那个人怎么这么像西里斯·布莱克?”
那个名字让我陡然心中一紧,虽神志依旧不太清晰,我仍可以依稀循着米兰达的目光,模糊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色长发,高挑的身材。
他靠在不远处的吧台边,酩酊大醉而吵嚷不断的詹姆·波特勾着他的肩,彼得·佩迪鲁似乎格外兴奋,正有模有样地指着酒单,眉飞色舞地对安静温书的莱姆斯说着什么。
我和他们隔得并不远,而我的目光或许是过于炽热了,遂在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美男酒吧”之前,那双熟悉的灰黑色眼眸就蓦地撞上了我失焦的双眼。
我们总是能在人海之中目光相撞,思绪被勾起,我想起自己刚转来霍格沃茨时,面对泱泱众人,却神不知鬼不觉地与他对视一眼,那时我只觉得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眼眸,毫不吝啬地展现着与众不同的情绪,又含蓄地将星辰都敛入眼底,深邃有神。
他在原地怔愣须臾,神色僵硬了片刻,又转过头去轻轻推了正在高谈阔论的彼得·佩迪鲁一把,惹得他的目光也惊慌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随后欲言又止地耸了耸肩。
米兰达有些尴尬地牵了牵我的手,努努嘴,眼神中不由得染上几分愠色。
“他朝你走过来了,”她趴在我耳边压低声音道,“你俩可真行啊,一个说临时有事回休息室,一个说要回去睡觉,结果在酒吧遇见了,你说,这算不算人赃俱获,一应俱全,歪打正着,心有灵犀,夫妻相认?”
她胡乱说了几个成语,似乎是要解释我和西里斯不约而同的掩饰,以及对我们在同一个地方遇见的打趣,可我却没有多余的思绪来思考她那一贫如洗的文化水平——我本就不太清醒,仅剩的几丝理智全部都放在了这个朝我走来的人身上。
还是熟悉的香味,可之前那种似有若无的金酒气息却在此刻呼之欲出,张扬地掩盖住了木质调的平稳和玫瑰香的馥郁,似乎在昭示着他刚饮下一杯加了汤力水的混合鸡尾酒。
“虫尾巴的巫师棋协会被正式批准成立社团了,”见我垂着眼帘一言不发,西里斯有些抱歉地靠在栏杆上,侧着身子平视着我,解释道,“他非要请我们在这庆祝一下——这件事情蛮难的,他投入了大量心血,我们觉得……嗯,确实需要祝贺,抱歉,没提前和你说我要来酒吧。”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开始紧张,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我晦暗不明的眼眸上。
“我没有和任何女生说话,真的,”他眨眨眼,朝我走近一步,轻轻撩起垂在我眼前的发丝,眼神中尽是紧张和真诚,清澈的眸子像是一只大狗勾的双眼,“你是今天唯一和我说话的女性,宝贝……噢好吧,除了麦格教授,你也知道她在课上提问我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笑出声来——拜托,我还什么都没问!我可不想让他成为“妻管严”……
不对不对,什么妻,我和他还没确定关系呢。
我拍了拍自己热乎乎的脸颊——确实是绯红色的,像是涂了上好的胭脂。
“我又没问你有没有和女生说话,”我抬起头,醉意酡然,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窝,“而且好像我也说了我回去睡觉……结果我却来了这里。”
“是啊,”他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饶有兴趣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呢?嗯?”
愉悦而带着磁性的尾音挠得我心头痒痒的,本就纷乱的思绪愈发模糊,遂只好歪着头睨了他一眼,晃着手指,下意识地和盘托出道:“当然是陪好朋友来喝点酒,然后看看帅哥……”
!!!
我急忙捂住嘴,可西里斯却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厉害了。
“噢,看帅哥,挺好的,”他戏谑道,一根手指缠上我的发丝,缓缓地一圈圈绕着,那张俊脸则离我更近了,“那现在呢?现在能看到几个帅哥?”
眼前只有一张放大的脸,温热的呼吸萦绕在我的唇边,我的心跳不由得乱了些许。
“嗯……一、一个,”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两只手的手指相互胡乱地拨弄着,“就只能看到你。”
他离我越来越近了:“那我是谁呢?”
我窘迫得快要哭出来了,却又在享受这种近距离的温存,语言都变得断断续续:“你是……你是……”
“你是我未来的男朋友。”
脱口而出的话语让我都惊了几分,这是我说的吗?我醉得这么厉害吗?可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了,因为一阵突如其来的失重感直接打断了我所有的混乱思绪。
西里斯的外套落在我身上,他身上的熟悉气息越来越明显,这让我不由得有了一种归属和依赖的感觉,遂下意识地往他身上蹭了蹭,贴紧了他的胸口。
“她喝的有点多,我先把她带回去了,你也别一个人呆在这,米兰达,你可以去找月亮脸,他们估计很快就会喝完,或者我帮你叫约翰森?虽然你可能并不太愿意。”
米兰达一脸奸笑地看着我们,急忙摇头如拨浪鼓:“谢谢你西里斯,我去找卢平吧,然后和他们一起回学校,你快带卡莉娜走吧,拜拜哟。”
直到走出酒吧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是直接被打横抱起了,心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小喜悦过后,我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着那熟悉的轮廓
“西里斯。”
不知为何我只想唤一唤他的名字,心怦怦地跳着——如同那天晚上我在休息室的门上一遍遍地勾勒着这个名字时,心中无端的喜悦和期待。
“我在。”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唇角,这样我也尝到了一点金酒的味道。
多重酒精的催化作用让我更加肆无忌惮了,我甚至主动揽住他的脖子,扯开那条碍事的领带,随手将它扔了出去,继而急不可耐地亲了亲他的脖颈。
“我喜欢你,西里斯。”
又是一个落在唇角的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个真正的亲吻呢?
可酒精却不那么通晓我的心意,它的副作用让我不得不阖上沉重的眼皮。
在急切而混乱的爱意占据了我整个脑海之后,困意又铺天盖地着袭来。
“我睡了。”我哼哼唧唧地在他的怀抱里又动了几下,最终靠在了他的肩头。
“睡醒了还喜欢我吗?”
他的声音轻轻的,似是在试探我有没有进入睡眠。
其实在我睡醒之后,我已经回忆不起任何细节了,以上的描述均是西里斯像讲故事那样告诉我的,显然我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表示怀疑,可我却极其清晰地记得,在我将要睡过去之前,就在他问完那句“睡醒了还喜欢我吗”之后,我的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这样短暂而深刻的清醒让我毫不犹豫地说出了那个简单却坚定的单词:
“forever”
我是这样想的,我也会这样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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