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然然!”

    一声“然然”已经让乔悦然的眼泪夺眶而出,在这个世界上,叫她“然然”的人已经不多,南沥远也一直叫她“悦然”或者“乔悦然”的。

    她和石心云之间有一种母女的亲密感,浑然天成,并不是为了聂开,而是乔悦然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母性的光辉,似乎可以容忍一切,并且相当有智慧。

    当时和聂开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看出来,但是今天,在这个夜里,在和石心云分开那么久以后,忽然就觉出来了。

    “聂伯母!”乔悦然非常非常歉疚,回国以后没去看过他们,也没给她打过电话,就这么逃避着,今天聂伯母找她了。

    南沥远也在惊讶,关于他抢了聂开女朋友的事情,聂岳天已经找过他了,是在他的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聂岳天并没有寻常的训斥他的口气,反而有几分底气不足,他还记得聂岳天说过的话,“沥远,聂开好歹也是你的兄弟,还有我们两个的关系,我从来没想到,你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站在南沥远的总裁办公室里,对着南沥远说道。

    南沥远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聂岳天会找上门来,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有几分底气不足,南沥远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底气不足。

    “她未婚,我未娶,有问题?我们重新选择恋人,有问题?比起那些婚后才选择的人来,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不道德的,也没有什么需要检讨的地方,只能说她和聂开不合适!”南沥远口气平静,冷冷地说道。

    好像突然被人戳中了软肋一般,聂岳天的心头一震,“你现在就把京郊跑马场的投资撤出来,是不是也是为了将来你和乔悦然在一起?南沥远,我没想到你这么阴险?”

    “没错,那些钱我已经买了别墅了,将来结婚时候用!”南沥远的眼睛盯着聂岳天,眼神光明磊落,好像那个抢夺聂开女朋友的人从来都不是他,那个处心积虑要把乔悦然弄到怀里的人也不是他。

    “南沥远!”聂岳天只是恨恨地说了这三个字,便走了出去。

    那时候,乔悦然还没有回国!

    南沥远还不知道她的消息,却已经为两个人的婚房做起了准备。

    南总,您到底是对自己自信呢还是您信得过乔悦然一定会回来?还是笃定了你们两个人的缘分。

    聂岳天走后,南沥远长吁了一口气,双手拢在桌上,头微微地歪向一旁,乔悦然,我连结婚的房子都准备好了,你还不打算回来吗?

    “然然,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找你谈一次!”石心云口气非常平静,看不出任何谴责乔悦然的样子,反而让乔悦然更加难堪。

    “我明天下午应该有空,我们在哪呢?聂伯母?”乔悦然心里忽然跳了起来,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南沥远,想从他那里获得力量。

    果然,南沥远握住了她的手。

    “明天,在北三环安贞桥附近有一家星巴克咖啡,我们约在那里好吗?”石心云在和乔悦然商量着。

    乔悦然心里猛然一震,为什么聂伯母要选在这个地方?她自己住在昌平,乔悦然住在北四环,住在北三环的只有——南沥远!她知道自己和南沥远同居了?这个想法攫住乔悦然的时候,吓了一跳,脸瞬间变得通红。

    聂开可是追了自己四年,她都没有和他有过分亲密的动作,可是,自己和南沥远认识也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她会怎么想呢?

    只是有几分底气不足地答道,口气有些发颤,“好啊,聂伯母,我明天上午有一个会议,翻译完了,我大概三点钟到这里吧!”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用的是“到这里”这个词,只有在北三环咫尺,才会用“到这里”这个词。

    石心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好的,再见,然然!”客气地说道。

    石心云说话的口气,自始至终平静,很有礼貌,没有任何的谴责和批评,这让乔悦然的心里更加忐忑。

    抓住南沥远的手,“沥远,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聂伯母要找我了!”

    “告诉你聂伯母我们要结婚的消息,请柬给她补上!说请柬还没有做出来,这一点很抱歉!”南沥远口气相当平静,淡定地说道。

    乔悦然捶打着他的后背,“你这是什么态度?”

    南沥远笑笑,“十二点了,明天不去开会?”

    也对哦,开会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明天石心云要和她谈的内容,先放放吧!

    第二天早晨,南沥远起来做的早餐,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乔悦然做早饭,很简单的,小米粥,鸡蛋,小咸菜,把乔悦然从床上拽起来,“起来吃饭!”

    乔悦然刚刚醒来,愣愣地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你说聂伯母找我干什么呢?”

    她就这点承受能力?到底经不经事?自己一年也做不了几次早餐的,因为她在,自己特意起来做早餐,她连看都不看看?石心云很重要?

    “起来吃饭!”不动声色地又叫了她一遍。

    乔悦然迷迷糊糊地坐在饭桌旁边,没有胃口,手肘撑在桌子上,“你说聂伯母要是骂我怎么办呢?”

    南沥远已经在吃饭,悠悠地说道,“我南沥远的老婆,谁敢骂?”

    这句话没来由地让乔悦然的心里心生温暖,终我此生,在我的姓名前面,冠上你的姓氏,真是一件神圣而庄严的事情。

    可是,真的要实现了吗?

    南沥远的车开到了十里河,宁远投资公司所在的大厦,然后又折返到了沥远大厦。

    车停下的时候,乔悦然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为什么忽然买和我一样的车呢?”

    这次南沥远开的是他的凌志。

    “想念某个人,所以,开和某个人一样的车!”南沥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非要提起她离开的那段时光吗?那段摧心的时光。

    一天忽然在办公室里没有事情做,又想起她来,想起她写的日记,从她的包里拿起她的车钥匙,去了地下车库,坐在她的车上,看到了她写的字,那时候的光阴,那时候的他们----

    -----

    不觉间眼眶又已经湿润。

    那时候距离乔悦然回来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乔悦然,你都不体谅我的心!

    然后回了办公室,让李楠去给他提了一辆最豪华的凌志。

    乔悦然听到了他的话,头微微地低了下去,的确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唯一能做的就是——“南沥远,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弥补我的过失!可是,你怎么不开我的车呢?”

    既然那么想我,就应该开我的车啊。

    南沥远朝着乔悦然瞪眼,“我一个大男人,天天开个红车,像什么样子!”

    乔悦然一下子笑了出来,南总,你怎么这么幼稚!

    下了车!

    南沥远回了办公室。

    把李楠叫了进来。

    “南总,有事?”李楠看着南沥远,总裁有些犹豫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南总这副样子,不过看起来是有好事。

    “你---你有没有操办过婚礼?”南沥远抬起头来,看着李楠,让自己的下属办这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办好。

    “呃?谁的婚礼呢?”李楠有些吃惊,最近公司里也没听说过谁要结婚啊,连点痕迹也没听说过。

    南沥远咳嗽了一下,“我的!”

    李楠早就大吃一惊,“总裁,你的婚礼?和谁?和---”

    本来想说和乔小姐的,可是那天翻译的时候,总裁和乔小姐明明是一副路人的样子啊,不大可能啊。

    “新娘是乔悦然,这次的婚礼,要盛大,九月二号,另外在希尔顿大酒店定一层的房间,会有很多亲戚来----,另外---”简直头疼啊,没有婚礼的经验,“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不过要请示我!”

    “是是!”李楠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全公司的人等总裁的婚礼都等了好久了。

    李楠走了出去。

    风从窗户里吹进来,人生,真的要开始一个新阶段了吗?

    乔悦然翻译完了十里河的会议,找地方吃了点饭,然后赶到了北三环安贞桥旁边的星巴克咖啡。

    正好三点。

    石心云已经在等着了!

    “聂伯母!”乔悦然脸色微红,站在石心云面前,歉疚地说道。

    石心云微微笑了一下,“干嘛这副表情呢?”

    乔悦然的脸又不自觉地笑了一下,“我以为聂伯母是为了聂开的事情来质问我的,所以----”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必强求,你和聂开没有成,我非常遗憾,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成女儿看的,你乖巧,懂事,聪明,而且还干着同传这么高端的职业,说实话,我一直都没有女儿,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女儿。即使不跟聂开了,将来也不用和聂伯母见外好吗?”石心云头往前探了探,看着乔悦然的眼睛。

    乔伯母,我一直把您当母亲看的,也曾经为了聂开有您这样的母亲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因为那时候的我,一直认为你会是我的准婆婆,虽然聂开走不进我的心,但是和婆婆关系不错也会很好的,可是,事到如今,我连给您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隔着聂开,我怎么能不和你见外?

    “不会的!”乔悦然说得话明显得言不由衷,“我上次回来,一直也没有给你打电话,不是没有想到您,而是觉得实在对不起您。”

    “你现在在和沥远一起住吗?”石心云却没有接这个话题,径自提起了这个。

    “你怎么知道?”乔悦然本来低着头的,大惊失色地抬头问道。

    “不打自招了?”石心云面带微笑地说道,“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聂伯伯和聂开,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然然。”身子往前探了探,搅动着手里的咖啡。

    乔悦然低头想着,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因为昨天晚上打电话,你说‘到这里’,而不是‘到那里’!我想了想,也知道沥远住的地方靠近安贞桥!悦然,马上就要成为总裁夫人了,言辞上还这么不注意,怎么行呢?沥远集团在国际上也相当有名望,你将来要做他后面很强大的女人,却在语言上有缺失怎么行?总裁夫人,是一门学问!”石心云淡淡地说道。

    虽然她年轻时候和聂岳天一起创业,可是自从英瑞投资公司稳定了以后,她基本都都在家里了。

    “然然,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几十年来练成的素养,只是现在的你,还没有这种敏感罢了,等真正有一天自己的老公出事了,你就会和我一样!”石心云露出一丝苦笑,如果你能够从一个女子偷眼看了一下聂岳天和石心云的卧室,就能知道这个女子和老公的关系不正常,那你的功夫就修炼到家了。

    乔悦然反而一直在想,聂伯母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以为她是来谴责自己的,可是她却给自己讲了总裁夫人的理论,她也知道自己以后的言辞应该注意了,可是她的重点究竟是要说沥远呢还是说聂伯伯,不明就里哎!

    “聂伯母,我的婚期定下了,在九月二号,到时候,我父母到会从英国过来!”乔悦然低头玩弄着衣角,非常愧疚的样子,和聂开的婚礼,也是犹豫了好久,最终却如泡影般,成了这样的结果。

    “然然也要结婚了?那恭喜你哦,到时候---”干笑了几声,到时候的事还真说不清,不知道聂岳天和聂开要不要去,如果不去的话---,她蛮同情乔悦然的,她也希望自己的婚礼被祝福吧,可是,聂岳天和聂开应该不会去----

    “我知道自己结婚不应该邀请自己前男友的父母的,可是---”可是你们毕竟是我在北京这一年多以来唯一熟悉的一家人呢,在我心里,你们已经是我的亲人了啊,我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的。

    看着乔悦然委屈的样子,石心云握了握她的手,“好的,乖,到时候我会劝你聂伯伯的,好了,别哭了!”

    仅仅是一双手的力量,就把乔悦然的眼泪逼了出来,在中国,似乎只有两个人让她哭过,一个是南沥远,一个是石心云。

    为了爱情和亲情。

    “哦,对了,然然,我今天来是要问问你认不认识这种香水的?”石心云从包里拿出一张试纸,应该是她从商场里要来的吧,聂伯母从来不用香水的,怎么会拿这个呢?而且,这张试纸她肯定是从商场里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然然,你闻闻这个香水,你熟悉不熟悉?”石心云把试纸递到乔悦然的鼻子面前。

    乔悦然从来不用香水的,对香水的味道自然很敏感,“dior的香水?叶微扬的味道?”她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叶微扬喜欢用香水,所以,对叶微扬的名字,也矢口就说了出来。

    石心云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笑笑。

    “然然,有时候老公的事情,还得你自己考量,你智商很高,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我走了!”石心云站了起来。

    乔悦然一头雾水,她究竟要说什么?

    老公?究竟是她的老公,还是乔悦然的老公?dior的香水?和叶微扬有什么关系?

    抬起手腕上,看到omega的表,又想起南沥远给她戴表时霸道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有一丝笑意露出来。

    还真是,现在一会见不到他,就开始想念了----,爱情,果真都是磨人的么?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

    果然,要步入新的人生了么?

    呆呆地坐在星巴克的椅子上,还在想着聂伯母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今天谈话好像也没什么主题,原本设想的她会谴责自己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出来---

    “悦然!”南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旁边。

    “你怎么来了?下班了吗?”乔悦然仰起头来,看着他的样子,真好,这样相看两不厌的日子,希望能持续一百年。

    “不放心某人,怕你被骂哭!”坐了下来,“石心云怎么说的?有没有骂你?”

    “呵,现在又关心起我来了吗?你不是说谁敢骂我吗?”乔悦然抓住他话的漏洞,头轻松的躺在自己的手上,对着南沥远笑盈盈地说道。

    “我当时怎么说的?”南沥远眼神露出一丝笑意,双臂向前平放在桌面上。

    他当时说,“我南沥远的老婆,谁敢骂!”

    乔悦然才发现又掉在他的陷阱里了,这个人,天天没事就给人挖坑的吗?

    “我要回家了,懒得你了!”乔悦然站了起来,拿起包,准备要走!

    石心云坐在出租车上,现在的北京,还是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

    极目远眺,已经看不见远处的楼房和绿地,眼睛所及也不过是片片的高楼和令人窒息的气息。

    京城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变化。

    三十年的时间,人都已经变了,还有什么是不变的呢?

    当年聂岳天和她说过的:终我此生,只爱你一人的誓言好像永远也实现不了的。

    聂岳天比石心云小一岁,但是现在看起来,石心云要比聂岳天大五岁。

    男人向来不显年纪,尤其像聂岳天这样意气风发的总裁,后面总有一拨小姑娘在后面追着。

    聂岳天那时候在中国政法大学上学,石心云家在昌平,属于小康之家,早就不上学了,在家里帮助父母打理五金店的生意。

    然后有一天,聂岳天来到店里买东西,就看见了正在那里拿着螺丝钉看的石心云。

    很普通的相识,那时候的聂岳天已经大四。

    “一个小姑娘家的,拿着螺丝钉看,有伤风雅哦!”这是聂岳天对这石心云说过的第一句话。

    那时候很多的场景石心云都已经忘记了,包括那时候北京的空旷,那时候北京夜里的灯火繁星,那时候北京处处透着人情味的胡同,可是依然记得他的这句话,就那么穿过时光的隧道,一直在她的耳膜边回响,还他说这句话时候脸上带着的笑意,很温暖的笑意。

    就那样一下子进入了石心云的内心。

    后面的过程非常老套了,两个人谈恋爱,结婚。

    婚礼上,聂岳天说:我现在很穷,可是我发誓我会爱你一辈子!

    那时候的石心云,为什么就不知道誓言就是誓言,只是说说而已的,虽然她也觉出来聂岳天心里好像还暗恋过什么人,可是既然他不说,自己也就没问,谁还不会暗恋过人呢?聂岳天从自己的过去从来不提半句。

    那时候的辛琪已经嫁人,乔振声已经和秦萌出国。

    过去已经云淡风轻地不留痕迹。

    不过貌似聂岳天这三十年来做得都还不错,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出轨的事情,直到遇到了叶微扬。

    她第一次和乔悦然来聂家的时候,那一脸的风情,石心云就觉得有些害怕。

    后来也没有什么,叶微扬偶尔会来她们家,不过大多数时候聂岳天都不在,她还留她吃了一顿饭。

    其实,她真正想让聂岳天知道是——这个世上没有傻女人,只有自作聪明的男人。

    可是,聂岳天一直以为自己的隐藏功夫很好,从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以为把叶微扬藏在暗处,把她的痕迹藏在暗处,也能把对她的心藏起来。

    聂岳天,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自作聪明?

    你经常日日以加班为借口,回来到很晚,你以为我就看不出来吗?你回来以后,尽管已经很用心地处理过了,可是衣服上却还有她的香水味,你以为我就看不出来吗?你日日失神的眉眼,已经离原来的你越来越远了,你以为我就看不出来吗?

    最重要的,以前睡觉,你都是头朝着我这边睡的,可是,现在,你却背着身子在睡觉,这些你没有注意到吗?

    聂岳天这些你从来不在意的习惯,这些你从来没有注意到的点点滴滴,我却已经注意到了,你的心真的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昨天晚上,聂岳天又说有应酬,晚上十二点了还没有回来,所以,她给乔悦然打了电话,乔悦然虽然声音有些歉疚,可是音调却是跳脱着的,这孩子,该有多大的喜事?

    本来她觉得聂开有些高攀乔悦然的,不是在家事上,而是真的觉得聂开和乔悦然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本来,乔悦然也应该需要一个南沥远这样的男人来欣赏她,来保护她,欣赏她的才情、她的任性还有她小女孩般的小心思的,绝不是聂开。

    本来以为她和聂开的事情已经定住了的,而南沥远也已经有了女朋友,可是,谁知道呢,谁知道为什么老天爷非要把自己曾经打乱了的密码更正回去。

    人生,当真来不得一丁点的错误么?

    本来,她先前只是来过北三环的星巴克咖啡的,她出门少,只知道这个地方,可是乔悦然竟然说道,“到这里!”

    和聂岳天一样,他注意不到的细节,乔悦然也同样注意不到。

    悦然这孩子,现在真的已经和沥远同居了吗?

    人生的缘分还真是奇怪,她和聂开在一起的时候,无论聂开怎么请求,她就是不同意,执拗的吓人,她那时候都在替聂开抱屈,可是也被乔悦然的刚烈折服。

    现在这个社会,还有几个女人能做到这样呢!

    可是这个家住英伦的乔悦然,却恰恰做到了。

    如今却和沥远同居了,该是对将来很笃定很自信,也很——也很爱南沥远的吧!

    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够瞒得过石心云。

    聂岳天,当时你看到我在看螺丝钉,这三十年来,却从来不知道我到底看见了螺丝钉的什么?

    从来细小的事物,都是有人能够发现的,有人发现不了,有人却发现的了。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能够发现细小事物的人,比如石心云。

    她找乔悦然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她劝劝自己的好朋友叶微扬的,她今天上午逛了一上午的商场,从卖香水的专柜那里闻到了这种香水的味道,属于第三者的味道,她并没有看见聂岳天和叶微扬在一起的样子的,可是,她就是知道。

    女人的直觉还有她细微的观察能力。

    从来对老公的出轨都后知后觉的女人,都是蠢女人。

    而真正精明的女人,未必不是家庭妇女。

    可是乔悦然竟然告诉她,自己要结婚了,所以,这件事情还是慢慢来吧,她原本也没打算把这件事情全都说出来的,她相信,乔悦然早晚都会明白。

    即使乔悦然不明白,还有南沥远。

    她相信南沥远。

    “悦然!”乔悦然刚刚站起来,南沥远却拉住了她的手。

    乔悦然的头往旁边歪了一下子,“某人不要试图求情哦,我不会原谅的!”

    还真是爱极了她的这些小心思,不用藏着掖着,却如清**水一般,浸润他的心脾,让他繁忙的生活如同见到了大片的绿意盎然。

    乔悦然,你带给我的这些感受,你可知道?

    猛一个转身,整个人却已经跌落在了他的怀抱,乔悦然头四处张望着,手在捶打着南沥远的胸膛,“松开,快松开,大庭广众的,让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某人不是西方长大的么?和别的男人拥吻都不算什么,这点都容忍不了了?”说起她被钟亚宁强吻的第一次,不是不生气,可是终究过去了,而且,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人了,心里已经释怀。

    可是乔悦然的脸猛然又红了,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像话,她坐在南沥远的怀抱里,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南沥远却还在说着,“说,我今天早晨说什么了?”

    “这么丢人的话,非让我说出来吗?”乔悦然埋怨着,小声嘀咕着,可是不说不行啊,“你说谁敢骂南沥远的老婆!”乖乖就范。

    “谁是我老婆?”他还是不松开,接着问道。

    乔悦然咬了一下下唇,身体也不动弹了,眼睑微微垂了一下,真是丢人啊!

    “我!”半晌后,轻轻地说道。

    对她的表现,南沥远很满意,放开了她,但是带给乔悦然的那股冲击还是很大的,心里猛然涌现一股小女孩初恋般的感受,如同看见了大片的花海。

    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沥远,我和你说正事!”

    有些微微发怒的神态,在气什么?在气自己是南沥远老婆这件事情吗?

    乔悦然,这辈子,你还是认命吧!

    说起石心云的表现,乔悦然觉得很奇怪啊,一五一十地和南沥远说起了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她不但没有谴责自己,而且非常非常理解,还说起了总裁夫人怎么当,说起了丈夫的事情,“我云山雾罩的,真的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南沥远的头微微低了一下,“聂岳天有外遇了?叶微扬?”

    乔悦然的眼神猛然定住,半晌后,手摇着,“不可能的,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说香水是叶微扬的味道后,石心云说什么了没有?”南沥远问道。

    还真是没有!聂伯母好像事先就知道一般,把试纸拿了下去。

    那副已经成竹在胸的样子,没有意外,也没有惊讶。

    可是,她为什么来找自己呢?

    去找叶微扬不是更好?还是她怕越打击,以叶微扬的性子会更缠着不放!

    如果叶微扬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许多年来,算是白认识她了!

    “我要去找叶微扬谈谈!”乔悦然定下了心,“我以前就知道叶微扬习惯勾三搭四,我曾经说过她好多次,可是上次因为她成功替我击退了peter,所以,我对这件事情确实也没有发言权,如果她真勾/引到聂伯伯的头上,我会和她绝交!”乔悦然眉头皱着,看她的样子,说得话应该是真的。

    “谁?”南沥远皱眉,“bh集团的生产经理?乔悦然,你还有多少情史没有交代出来!”

    乔悦然有些愣住,bh生产经理?peter?她没听说过!

    乔悦然方才知道说露嘴了,捂了一下嘴,“南沥远,你为什么不说说你的情史?上次过年,在苏州,你和云曦月抱在一块睡觉,我都看见了!”虽然那时候她还没有吃醋的资格,但是,现在想起来心里仍然不是个滋味。

    果然,南沥远瞪着眼睛,没有话说了!

    看起来,人还真是不能犯错,这一辈子,这个把柄算是握在她手里了。

    “我明天要是没有会议的话,我要去找叶微扬谈谈,我说不了她,我就告诉她,如果她不放了聂伯伯,我会和她绝交!”乔悦然说道,她说得出做得到。

    以前她都是勾搭未/婚人士,而且乔悦然也管不了,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她居然去破坏聂伯伯的家庭了,伤害了聂伯母,还有聂开----

    叶微扬,你难道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你就这么自私地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勾引聂伯伯。

    说实话,南沥远并不愿意让她和叶微扬在一起,不过看起来她很执/拗,也知道她对聂家的感情。

    “明天去?”问她,就在她刚才执拗地说话的时候,南沥远忽然发现在某些方面,自己把握不住她,那种不属于小女孩的执拗的脾气又冒了出来,让他无法把握,就好像她那次一言不发地离开他七个月一样。

    “对,明天!”乔悦然的眼里闪着一层冷光,她会尽力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如果她真的破坏了聂伯伯的家庭而且还不愿意松手的话,她绝对会和她绝交的!

    “刚才某人说要去哪?”南沥远问道。

    “嗯?”乔悦然暂时没有意会到南沥远是什么意思。

    “刚才你站起来,赌气要去的地方是哪?”望着一脸迷雾的乔悦然。

    “回家啊!”乔悦然矢口说道。

    “乔小姐,终于把英特公寓当成你的家了!”南沥远一脸笑意,看着乔悦然掉在这个陷阱里,很开心,不过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知道乔悦然真正的心意。

    从此以后,他们有了相同的家。

    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乔悦然脸又红了,真是悲哀啊,她的语言天赋一直被南沥远打击么?常常还没意会到的功夫,他已经占上风了。

    “回家以后你做饭!”留下这句话,乔悦然走出了星巴克的门口。

    这个女人,现在开始跋扈起来了吗?南沥远无奈地笑笑。

    出了门口,乔悦然已经站在星巴克的门口,双手在嘴上拢起在说着什么,朝着南沥远的方向探着身子,可惜看不清说得什么。

    她今天穿了一件森林绿色的衬衫,下身一条及踝的裸色长裙,脚下一双白色平底休闲皮鞋,为夏天平添了几分清凉。

    不知道为什么,南沥远的心里那么平平稳稳地安放着,乔悦然,这份安定是你带给我的!

    两个人上了车以后,南沥远有些好奇地问道,“刚才说的什么?”

    乔悦然有些赌气的样子,脸却莫名其妙地红了,头转向窗外,“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明明是对着我说的话却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乔悦然,你还真是有意思,不过谁知道呢,他就是喜欢她这些小孩游戏,将来有一天,你总会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乔悦然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今天下午聂伯母的话,我忽然间恍然大悟!”低着头说道。

    南沥远发现,乔悦然有时候信心很满,可有时候又非常不自信,不知道是对自己不自信,可是对南沥远不自信。

    “悟到什么?”一只手靠在车窗上,一手握着方向盘,看起来精神应该很放松。

    “沥远,你将来要是出轨怎么办?”头转向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南沥远皱眉,这就是石心云和她谈话的结果?让她来质问自己这个?

    左手从车窗户下拿下手臂,放在方向盘上,淡然说道,“不会!”

    “为什么?”他笃定的口气,让乔悦然忍不住好奇,脸看着他,问道。

    “你先和我说说你和石心云的区别是什么?”南沥远很认真地问道,鉴于他以前曾经犯过的错误,今天有必要和她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了,有一劳永逸的效果。

    “我和聂伯母的区别?”乔悦然认真地想起来,“首先,她是家庭妇女,我是同传,这一点上,我比她强----”可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和石心云的区别在哪,而且,“聂伯母的情商那么高,明明知道聂伯伯有了外遇却还这么淡定,我承认,我做不到!我情商没有她高。”愧疚地低下了头,好像现在南沥远已经出轨一样,她是那个一个人在家抹眼泪的留守的妻子,对聂伯母感同身受呢。

    “乔悦然,我现在还没有出轨!”南沥远皱眉,她干嘛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再说了,我们两个,将来还不知道谁出轨呢!”想起苏嘉盈曾经说过的乔悦然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鲤般多,他的心就难受,一种醋意包裹着她。

    这就是你和石心云的区别!你自己相当有吸引力却不自知!那种气质高高在上的,却总是不经意的眉眼;那随意扫视一下就能夺人心魄的眼神;那做起翻译来把一切都抛开的认真的态度,仿佛全世界都不在她眼中,甚至连厉衍中都曾经说过被她征服,那个不把全世界放在眼里的人,乔悦然你的这些气质你知道吗?

    不过随即笑笑,现在婚还没结,就惦记着将来出轨的问题---

    “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马上就结婚了,现在却说起了出轨的话题,沥远——”乔悦然很认真地说道,“面对聂伯父和聂伯母,让我对婚姻有点信心吧!”

    不自觉地攥住了南沥远的手!

    “悦然!”乔悦然刚刚站起来,南沥远却拉住了她的手。

    乔悦然的头往旁边歪了一下子,“某人不要试图求情哦,我不会原谅的!”

    还真是爱极了她的这些小心思,不用藏着掖着,却如清**水一般,浸润他的心脾,让他繁忙的生活如同见到了大片的绿意盎然。

    乔悦然,你带给我的这些感受,你可知道?

    猛一个转身,整个人却已经跌落在了他的怀抱,乔悦然头四处张望着,手在捶打着南沥远的胸膛,“松开,快松开,大庭广众的,让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某人不是西方长大的么?和别的男人拥吻都不算什么,这点都容忍不了了?”说起她被钟亚宁强吻的第一次,不是不生气,可是终究过去了,而且,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人了,心里已经释怀。

    可是乔悦然的脸猛然又红了,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像话,她坐在南沥远的怀抱里,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南沥远却还在说着,“说,我今天早晨说什么了?”

    “这么丢人的话,非让我说出来吗?”乔悦然埋怨着,小声嘀咕着,可是不说不行啊,“你说谁敢骂南沥远的老婆!”乖乖就范。

    “谁是我老婆?”他还是不松开,接着问道。

    乔悦然咬了一下下唇,身体也不动弹了,眼睑微微垂了一下,真是丢人啊!

    “我!”半晌后,轻轻地说道。

    对她的表现,南沥远很满意,放开了她,但是带给乔悦然的那股冲击还是很大的,心里猛然涌现一股小女孩初恋般的感受,如同看见了大片的花海。

    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沥远,我和你说正事!”

    有些微微发怒的神态,在气什么?在气自己是南沥远老婆这件事情吗?

    乔悦然,这辈子,你还是认命吧!

    说起石心云的表现,乔悦然觉得很奇怪啊,一五一十地和南沥远说起了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她不但没有谴责自己,而且非常非常理解,还说起了总裁夫人怎么当,说起了丈夫的事情,“我云山雾罩的,真的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南沥远的头微微低了一下,“聂岳天有外遇了?叶微扬?”

    乔悦然的眼神猛然定住,半晌后,手摇着,“不可能的,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说香水是叶微扬的味道后,石心云说什么了没有?”南沥远问道。

    还真是没有!聂伯母好像事先就知道一般,把试纸拿了下去。

    那副已经成竹在胸的样子,没有意外,也没有惊讶。

    可是,她为什么来找自己呢?

    去找叶微扬不是更好?还是她怕越打击,以叶微扬的性子会更缠着不放!

    如果叶微扬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许多年来,算是白认识她了!

    “我要去找叶微扬谈谈!”乔悦然定下了心,“我以前就知道叶微扬习惯勾三搭四,我曾经说过她好多次,可是上次因为她成功替我击退了peter,所以,我对这件事情确实也没有发言权,如果她真勾/引到聂伯伯的头上,我会和她绝交!”乔悦然眉头皱着,看她的样子,说得话应该是真的。

    “谁?”南沥远皱眉,“bh集团的生产经理?乔悦然,你还有多少情史没有交代出来!”

    乔悦然有些愣住,bh生产经理?peter?她没听说过!

    乔悦然方才知道说露嘴了,捂了一下嘴,“南沥远,你为什么不说说你的情史?上次过年,在苏州,你和云曦月抱在一块睡觉,我都看见了!”虽然那时候她还没有吃醋的资格,但是,现在想起来心里仍然不是个滋味。

    果然,南沥远瞪着眼睛,没有话说了!

    看起来,人还真是不能犯错,这一辈子,这个把柄算是握在她手里了。

    “我明天要是没有会议的话,我要去找叶微扬谈谈,我说不了她,我就告诉她,如果她不放了聂伯伯,我会和她绝交!”乔悦然说道,她说得出做得到。

    以前她都是勾搭未/婚人士,而且乔悦然也管不了,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她居然去破坏聂伯伯的家庭了,伤害了聂伯母,还有聂开----

    叶微扬,你难道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你就这么自私地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勾引聂伯伯。

    说实话,南沥远并不愿意让她和叶微扬在一起,不过看起来她很执/拗,也知道她对聂家的感情。

    “明天去?”问她,就在她刚才执拗地说话的时候,南沥远忽然发现在某些方面,自己把握不住她,那种不属于小女孩的执拗的脾气又冒了出来,让他无法把握,就好像她那次一言不发地离开他七个月一样。

    “对,明天!”乔悦然的眼里闪着一层冷光,她会尽力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如果她真的破坏了聂伯伯的家庭而且还不愿意松手的话,她绝对会和她绝交的!

    “刚才某人说要去哪?”南沥远问道。

    “嗯?”乔悦然暂时没有意会到南沥远是什么意思。

    “刚才你站起来,赌气要去的地方是哪?”望着一脸迷雾的乔悦然。

    “回家啊!”乔悦然矢口说道。

    “乔小姐,终于把英特公寓当成你的家了!”南沥远一脸笑意,看着乔悦然掉在这个陷阱里,很开心,不过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知道乔悦然真正的心意。

    从此以后,他们有了相同的家。

    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乔悦然脸又红了,真是悲哀啊,她的语言天赋一直被南沥远打击么?常常还没意会到的功夫,他已经占上风了。

    “回家以后你做饭!”留下这句话,乔悦然走出了星巴克的门口。

    这个女人,现在开始跋扈起来了吗?南沥远无奈地笑笑。

    出了门口,乔悦然已经站在星巴克的门口,双手在嘴上拢起在说着什么,朝着南沥远的方向探着身子,可惜看不清说得什么。

    她今天穿了一件森林绿色的衬衫,下身一条及踝的裸色长裙,脚下一双白色平底休闲皮鞋,为夏天平添了几分清凉。

    不知道为什么,南沥远的心里那么平平稳稳地安放着,乔悦然,这份安定是你带给我的!

    两个人上了车以后,南沥远有些好奇地问道,“刚才说的什么?”

    乔悦然有些赌气的样子,脸却莫名其妙地红了,头转向窗外,“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明明是对着我说的话却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乔悦然,你还真是有意思,不过谁知道呢,他就是喜欢她这些小孩游戏,将来有一天,你总会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乔悦然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今天下午聂伯母的话,我忽然间恍然大悟!”低着头说道。

    南沥远发现,乔悦然有时候信心很满,可有时候又非常不自信,不知道是对自己不自信,可是对南沥远不自信。

    “悟到什么?”一只手靠在车窗上,一手握着方向盘,看起来精神应该很放松。

    “沥远,你将来要是出轨怎么办?”头转向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南沥远皱眉,这就是石心云和她谈话的结果?让她来质问自己这个?

    左手从车窗户下拿下手臂,放在方向盘上,淡然说道,“不会!”

    “为什么?”他笃定的口气,让乔悦然忍不住好奇,脸看着他,问道。

    “你先和我说说你和石心云的区别是什么?”南沥远很认真地问道,鉴于他以前曾经犯过的错误,今天有必要和她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了,有一劳永逸的效果。

    “我和聂伯母的区别?”乔悦然认真地想起来,“首先,她是家庭妇女,我是同传,这一点上,我比她强----”可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和石心云的区别在哪,而且,“聂伯母的情商那么高,明明知道聂伯伯有了外遇却还这么淡定,我承认,我做不到!我情商没有她高。”愧疚地低下了头,好像现在南沥远已经出轨一样,她是那个一个人在家抹眼泪的留守的妻子,对聂伯母感同身受呢。

    “乔悦然,我现在还没有出轨!”南沥远皱眉,她干嘛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再说了,我们两个,将来还不知道谁出轨呢!”想起苏嘉盈曾经说过的乔悦然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鲤般多,他的心就难受,一种醋意包裹着她。

    这就是你和石心云的区别!你自己相当有吸引力却不自知!那种气质高高在上的,却总是不经意的眉眼;那随意扫视一下就能夺人心魄的眼神;那做起翻译来把一切都抛开的认真的态度,仿佛全世界都不在她眼中,甚至连厉衍中都曾经说过被她征服,那个不把全世界放在眼里的人,乔悦然你的这些气质你知道吗?

    不过随即笑笑,现在婚还没结,就惦记着将来出轨的问题---

    “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马上就结婚了,现在却说起了出轨的话题,沥远——”乔悦然很认真地说道,“面对聂伯父和聂伯母,让我对婚姻有点信心吧!”

    不自觉地攥住了南沥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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