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上,花月客煮酒烹茶,牧公子与沈晚舟正对坐着,青玉奴准备着茶点……

    “你说,小狐崽子会来吗?”

    牧公子轻抿了一口茶水,茶香扑鼻,口齿生香,不由对着花月,一声轻叹:“好茶!”

    “当然!此刻估计屁颠儿屁颠儿地往这儿来呢~”

    不愧是亲哥哥,楚归荑与牧公子所言的相差无二,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

    沈晚舟想起楚归荑的模样,再想起她待会儿被打到求饶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晚舟在笑什么?”花月客问道,自从她认识沈晚舟以来,甚少见他如此笑过。

    沈晚舟不觉,回答道:“笑她,自作自受~对了,小狐羔子在荒圈里找到了嫂嫂的弟弟,内兄可要酌情下手啊~”

    花月客得知这个消息时,早已激动地不得了,只要这几天听到有关曲非汶的一切,都会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花月~非汶沾染了秣陵的浑水,今日不能来,我们日后有的是时间……”

    牧公子双手握住花月客的肩,宽慰着。

    花月客此时有脂粉点缀,愈见其美——光润玉颜,明眸善睐,柔情绰态,媚于言语,难得的皮骨美人!

    “主上,来了!”林九突然进来说道。

    沈晚舟饶有兴致地问道:“情貌如何~?”

    “特别好,属下都觉得那不是同一个人,夫人就跟过年了一样!”

    沈晚舟笑出了声,道:“她就是这样,不喜外人,只对家人好……”

    这玉楼建的当真是阔绰,金沙铺地,玉石作阶,宝石镶嵌,真真不怕楚归荑起了贪念!

    见有人在攀谈,楚归荑便上前,拱手作揖,转了一圈,才发现里面全是些达官显贵、王侯将相。

    “你知道吗,这玉楼也是牧公子为花月客造的!”

    “不是吧!?这云水间如此奢靡?”

    “为博美人一笑,值!三年前云章、云衣两位老王爷曾见过花月客一面,双双拜倒在花月客的石榴裙下,二人酒后因为花月客而起了争执,打了起来,最后,两位王爷都不能人事了~”

    “你的意思是……!牧公子动的手!?”

    楚归荑听到这儿,想明白了为何两位王爷子嗣单薄,原来是有这层原因,也怪可怜的……

    没走两步,又听见一桩事——

    “这柳相的孙女被云水间给退回来了!”

    “柳相的孙女……?柳萱!不是刚抬去云水间做姨娘,怎么就……?”

    “你不知道!萱姨娘亲手用炭火炮烙花月客,花月客心善没追究她,但牧公子又怎会放过她?直接派人抬回来了,柳相夜里派人留了三尺白绫,第二天人就没了,死得静悄悄的,柳相都亲自修书赔罪,这事儿才完!”

    楚归荑此时眼皮跳了跳,揉了揉眼,再睁开时,正是沈晚舟的笑颜。

    “谁家少年郎?长得如此好看!”

    沈晚舟见楚归荑仍旧用着那玉兰花簪子绾发,像是用惯了一样,甚是愉悦,道:

    “自然是你家的,不然谁家能有?”

    林九在一旁不敢出声,别人卿卿我我,他只管冷冷静静就好。

    两人携手上了二楼,青玉奴在上面候着。

    楚归荑第一眼见时,突然觉得在何处见过,但随机摇了摇头,许是近日以来看了太多人了,有些脸盲。

    “阿大真好看,入目惊艳,我久看不厌!”楚归荑忍不住地夸赞道。

    沈晚舟笑如曦景,仿佛能融化百尺寒冰,而灯火渐入他眉弯,爱意渐次显现。

    楚归荑还是止不住嘴地夸着,“真是人间颜色如尘土啊,阿大怎么能生得那么好看?”

    “小狐崽子就只看皮相~”沈晚舟禁不住夸,耳朵红了,才说话,像是在责备楚归荑一样。

    楚归荑瑞凤眼眼尾桃色过浓,伸出香舌极快地在沈晚舟耳垂上舔了一口,道:

    “阿大不是琉璃心肠,招数多着呢,皮相就够了!要不……阿大给我看骨相呐~?”

    沈晚舟听着楚归荑露骨的话,心绪已至千里,恨不得现在就和楚归荑尤花殢雪。

    (尤花殢雪youhuātixuě:比喻缠绵于男女欢爱。)

    “目光所至,便是心之所向~”沈晚舟握住楚归荑的一把纤腰,在耳畔低语:“我要你!”

    “我要你上我!”楚归荑不甘示弱,顺便说出来自己的欲望,可这样还不够,只见她双手顺着沈晚舟的大腿,一直推到了他大腿根上,在他眼前像只小兽一样吐着热气,道:

    “世人都想要个知根知底的,阿大~我知你根儿,你知我底,好不好~?”

    幸好沈晚舟还尚存一丝理智,满目的温意看着这个闯入他无言可告的岁月中的人儿,说道:

    “小狐羔子,我可不是柳下惠~”

    “就是不想让你坐怀不乱,我已经乱了~阿大~”

    楚归荑难得娇嗔,调起情来,真像是个情场老手。

    “红罗帐中度春宵,桃腮檀口坐吹箫,洞口阳春浅复深~阿大,不想尝尝~?”

    ……

    “久闻你们皇室中人,尤善插花?”

    ……

    “我对所有人都不怎么善解人意,可……独独对阿大,善解人衣~”

    “……”

    林九和青玉奴没把话听完整,但只那几句,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沈晚舟早已硬了,捏住楚归荑的脸,待到那两个电灯泡把帷帐放下,人退出去后,狠狠咬住楚归荑的双唇,夺走了初吻……

    这一刻,他已渴求了许久,但从未说出口过。

    而一个人口中说得越少,心中便装得越多。

    他在十五年前就爱上了一个小娃娃,陪着她长大等着她愿意……

    只为抱住她,就像是抱住头顶的月亮;

    为的是吻一下她善变的嘴唇。

    而这期间她如果拒绝的话,他便一点一点地品味他自己浪漫的迷惘就好。

    索性她没有……

    他温润的舌尖仿佛是穿过了一条潮湿的小巷,在里面点了一场火,留了火种后又恶人先开口道:“污话不说!”,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将帷帐打开,又神色如常。

    此前还互为君卿,现下又仿佛回归了甲乙丙丁。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瞧着往日里楚归荑那张诉说不休的薄唇如今娇艳欲滴,他心神荡漾,居然都懊悔起方才一吻不够。

    不久,一众舞女登台。

    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使玉楼内的人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楚归荑也看得极为开心,谁说只有男人爱看美人?

    女人更能欣赏美人才是!

    ……

    “怎么久不见花月客?”

    女子或艳丽、或清绝的舞姿固然好看,可楚归荑仍不满足,想见见真真的花月客,看看是否能和在抚安城见到的卿云比美!

    沈晚舟听着楚归荑的问,久不出声,只道:

    “想见美人要有耐心……”

    到这宴会都要接近尾声了时,终于——

    一女子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玄舞势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磬韵还幽,娇眼如波入鬓流。

    楚归荑困得眼泪都糊住了视线,没看清大美人,比较不了长短,只看到了那花月客高洁的气韵,令人神往!

    佳人举袖耀青蛾,掺掺擢手映鲜罗。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

    渐渐的,恢复了精神……

    瞥见那或是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的舞女,或是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小姐,都折服于那花月客。

    靠近那红阑干,将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看。

    是卿云!

    那正在舞剑的人,正是卿云!

    她立刻精神起来,恢复了些神智,突然一刻,感觉到一份熟悉的内力。

    循着方向,见到一个身着黑衣羽箭服的男子。

    正是将她带到这儿的那个胖男人!

    也就是顾二叔。

    楚归荑见他容颜似乎也未苍老,有些奇怪。

    正盯着看时,来了个四目相对。

    顾二叔拔腿就跑,楚归荑翻下阑干就要去追,心中暗骂了一句——王八蛋!

    沈晚舟转头对青玉奴使了个眼色,青玉奴便上台宣布宴会结束,诸位请回。

    来到这儿的人都懂这儿的规矩,不敢造次。

    一时间,玉楼已经空了大半。

    楚归荑追着顾二叔,见他一直不肯停下,就在他身后大骂:

    “王八蛋!当年不是挺厉害的吗?”

    “臭丫头!恶人总有恶人磨,你等着!”顾二叔道。

    可脚步完全没停下来。

    “恶人说良民!臭不要脸!你敢不敢停下!”

    楚归荑嘶吼得嗓子干裂,仿佛喉咙已经是干枯的树皮了。

    “我要是敢,现在也不会跑!一大把年纪了,臭丫头,放过叔叔吧~”顾二叔虽是服过长生药和不老药,但终究是比不上年轻人,刻苦练功,体力好、力气壮。

    “你要有种就停下!”

    楚归荑还追赶着,上着台阶,爬着楼,眼看要到顶楼了,自己实在是不想浪费力气了。

    眼下,就不得不使出这骂人的特定招数。

    谁知,顾二叔没中招,反而回答道:“没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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