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阙湾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俩人从客厅回到卧室也就才十分钟不到,他好似又忘了刚才发生的事。

    俩人盘腿在小床上坐着,阙湾神神秘秘地拿出一本小相册。

    “你猜是什么?”

    纪尤锐懒懒靠在墙上,“你之前说要让阿姨丢掉的相册。”

    “靠,没意思。你怎么猜出来的,我这个外壳明明一点都不像相册。”

    从阙湾拿出来他就猜到了,因为上次阙湾就和他说过。

    他拿过来翻了翻,很多是偷拍到的角度,也有很多是他和阙湾一起的合照。

    看到那几张鬼脸的照片,纪尤锐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大概只有在阙湾身边,才会这样笑吧。

    “纪尤锐,我最想你的时候,就是靠着这些过的。”他笑道:“看照片,翻聊天记录,给你发短信,后来看到你在国外打职业,我第一次看你直播的时候,哭了五个小时。”

    阙湾才不会吝啬让纪尤锐心疼他,用最轻松的讲述着那几年的思念心酸。

    第一次看纪尤锐比赛直播的时候,他看着荧屏上那么近又那么远的人,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但他也只那样失控地哭过一次。

    “纪尤锐。”阙湾突然叫了他一声。

    卧室里的小台灯泛着暖黄色调,笼罩住一半小床,阙湾背着灯光方向,暖黄灯光照射过他侧脸,眉眼唇瓣高挺鼻梁的轮廓更清晰,还能看到一层覆满柔色的绒毛。

    他双眼含笑,语气认真,“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一定要有个家,就我们俩。”

    他知道,纪尤锐不喜欢那个支离破碎的家,他也知道纪尤锐其实无处可去,所以才毅然回到了他身边。

    那么就由他来编织一个可以把纪尤锐保护起来的保护壳,他就把纪尤锐藏在里头,谁也不能再伤害他。

    “已经有了。”纪尤锐抱住他,“有你在,我的存在才有意义。”

    这句话很沉重,存在的意义本就是一个抽象又富含深意的概念题,存在为己为外物为万物,可以定义为任何一种。

    可当这种存在意义具体定义到某个人身上时,就变得伟大起来。

    阙湾知道他不是伟大的,但他对纪尤锐来说,是至关重要无可取代的。

    他和纪尤锐之间有无形的线在牵引,缠绕到如今已经密不可分。

    唇瓣相接时的温热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猛烈,没一会儿俩人身上都开始发烫。

    一样的沐浴香气在此时融入体温中,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更为清晰地灌入鼻息中,屋外飘着鹅毛雪,却怎么也降不下屋里的温度。

    唇齿相离的片刻,阙湾有些懊恼道:“操,我应该明天再带你回家。”

    什么都没准备,场地也不合适,火点起来却没办法灭,真是要把人憋死了。

    纪尤锐在他唇上轻啄,“再说脏话惩罚你了。”

    “忍不住了……纪尤锐。”

    也不知道是说脏话还是什么,他此刻进退两难,语调里都带了些哭腔。

    朦胧的视线里,暖黄灯调突然被黑暗笼罩,阙湾只感觉被子盖过头,陷入了黑暗。

    极力忍耐的闷哼都掩在了那道门后,大概又要纠缠上半夜。

    ……

    刘美秀九点才敲门,“小湾,小湾,还没醒吗?起床啦,早餐都凉了。”

    阙湾窝在纪尤锐怀里,踹了脚被子烦闷地应:“不吃不吃!”

    “啧,好好和阿姨说话。”纪尤锐揪着他耳朵,“起床气怎么还朝阿姨撒呢。”

    窝在怀里的人呜咽一声,又往怀里钻了些。

    “哎呀他好不容易回家来多睡会儿,你一大清早叫他干什么,现在的孩子不睡到中午能醒吗?”

    “那我不是想着让他们起来吃点早餐再睡嘛!”

    “行了行了,老李又订了一百多斤货等着要,你热在锅里,他们起来会自己弄了吃的。”

    话音渐渐歇下,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纪尤锐才轻轻抚了抚怀里的人头发,才说他起床气大,这又忍不住要哄。

    这一睡又磨到了中午阙湾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刚伸手要去接,就听到了纪尤锐的声音:“喂。”

    “操……纪神?”宋行摩挲着下巴,“中午了,你不要用这么性感低沉一副事后的声音和我说话好吗!”

    “你俩不会是还没醒吧?滚了一夜床单?还是在家滚的?勇啊勇啊!鸡直你胆儿挺肥啊在叔叔阿姨眼皮底下都敢当逆子了!”

    宋行越说越激动,阙湾抬头凑过去:“闭嘴,大早上的找爸爸干什么。”

    “大早上?我的哥你自己起来看看现在几点了,马上一点了!”宋行咂摸了下嘴,“纪神,你兄弟可在我手上呢,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撕票了。”

    看到阙湾头发翘了几缕,有些可爱,纪尤锐低笑了声,勾起卷在指尖玩儿,“撕吧。”

    下一瞬林池的骂声就远远传了过来:“纪尤锐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纪尤锐把电话挂掉,在阙湾惺忪的眼上吻了吻,“要起了吗,你赖一早上了。”

    “起吧。”阙湾拖着疲累的尾音,“林池回国,总不能把他甩给宋行就不管了。”

    “那起床?”

    阙湾嗯了声,唇上又落了一个深吻。

    阙湾发现纪尤锐其实也很黏人,虽然不会撒娇不会说黏人的话,但睡觉的时候都抱着他,他也能感受到纪尤锐清醒或半睡半醒下有意或无意落到他身上的吻。

    纪尤锐就是无声的黏人,不会热切直接地表达,但是只要黏到他身上就很难撒手。

    “纪尤锐。”阙湾拖着刚睡醒的懒调,笑道:“你骨子里就是个黏人精吧。”

    本想揶揄一下纪尤锐,没想纪尤锐倒是承认的很大方:“才知道?”

    他又在阙湾唇角上亲了下,“唇好软,我很喜欢。”

    阙湾:“……”

    果然看起来冷的人多半都骚。

    他们简单把刘美秀留的早餐吃掉,到了车上阙湾才给刘美秀打电话说要回基地,刘美秀以为他临时接到训练通知,便也没多问。

    俩人到酒店时已经过了两点半,酒店门一开,宋行和林池顶着两张充满哀怨的脸站在门后。

    宋行:“你们怎么不晚上来呢?这个点多早啊!”

    林池:“二位真早哈,真是辛苦您们了大老远赶过来。”

    宋行:“可不是么,两位满面春光,真是难得还愿意抽时间过来看我们一眼。”

    林池:“九十度鞠躬,我的老朋友还记得我。”

    阙湾立马捧哏鼓掌:“二位这口才,不给你们报个德云社真是可惜了。”

    林池和纪尤锐碰了下拳,目光在他们俩人牵着的手上停留了片刻。

    他笑道:“总算见着你了,真人确实不怎么上镜。”

    “给你了。”阙湾心情很好地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了林池。

    林池这话他很爱听。

    看到电竞桌上杂乱一旁,阙湾眼尖,“嚯,现在的电竞酒店都这么高级了?自配游戏机?”

    “哪儿啊,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宋行去林池手里捞了几串关东煮过来吃,“从昨晚上开始,拉着我打了一晚上的游戏,真疯了。”

    林池又去把他手里的抢了回来,埋怨说:“不然我跟你在酒店睡觉?”

    宋行耸肩:“也不是不行,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阙湾算看出来了,他俩一定是冤家。

    这才算是接到人,林池原本也是a市人,但很多年前就和家人一起移居国外了,好久没回来,自然是到处都想逛逛。

    索性,四人就来了个a市半日游。

    有宋行开车,他们方便得多,当天下午就去了游乐场。

    下过雪后很多都玩不了,也就一个鬼屋和摩天轮能玩儿。

    几人目光从摩天轮上收了下来。

    宋行道:“黑白猜,黑上摩天轮,白去鬼屋,怎么样?”

    阙湾没意见,林池跃跃欲试,纪尤锐一脸抗拒,显然觉得这种方法很幼稚。

    “黑白猜!”

    两黑一白,三个人都出了,只有纪尤锐双手揣兜,一副酷相。

    “你不管管!”宋行和林池齐声朝阙湾喊道。

    阙湾把纪尤锐手拉了出来,翻了黑出来。

    “上摩天轮!”他拽着纪尤锐先跑向了摩天轮售票口。

    宋行很是无语地看着林池,“你为什么要出黑,鬼屋不比这个好玩儿?狗粮还没吃够?”

    林池也懵着呢,“我听反了,我以为黑上摩天轮白去鬼屋。还不是你这破注意,举手不就行了搞这么幼稚。”

    “幼稚你别玩啊,下去,下去,跟着我干嘛!”

    “我买票了我凭什么下去,你下去!”

    趁他们吵闹,阙湾拉着纪尤锐悄悄先上了前一趟滚动车。

    等宋行和林池反应过来,车门已经关了。

    “喂,等等我们啊!”

    “臭情侣真的狗。”

    中午出过一会儿太阳,雪还未化,入眼皆是一片雪茫,越到上空,白雪反射的光芒更加刺眼,映照得人身上都镀了一层白光。

    阙湾被雪光刺得微微眯眼,很快眼前挡了一层阴影。

    纪尤锐掌心纹路清晰,他侧头朝纪尤锐轻笑,脑袋往掌心上靠。

    “等会儿到了最高点,你要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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