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工作吗?喜欢工作的话我就让你工作个够。”墨寻搂着沈哲的腰,一边在他身后倒弄一边命令他去给奏折写批注。

    沈哲向来引以为豪的字此时随着墨寻的耸动变得歪歪扭扭,脑中构思好的治国理念此时也被震荡地稀碎。

    在这种仿佛嘲弄的“玩乐”中,沈哲树立了半月的,将所有人拒之门外的心理防线,此时也溃不成军。

    他终于停下笔来,泪花像不要钱一样一朵一朵地往外蹦:“求求你……,我不工作了不工作了,求求你,求求你慢一点……”

    墨寻一遍遍将笔尖插入笔帽,此时听了沈哲的求饶更是明白他已经屈服,心情更是愉悦,起了玩心,随是听从沈哲的话放慢了速度,却开始用笔尖慢慢地去磨蹭笔帽内部开口处边缘。

    “你说慢一点,是这样?”

    一股无法描述的痒意蔓延沈哲的身体,他道不明自己的感受,只是觉得身体比方才更加难受。像是一股嘶吼被堵在了嗓子眼,他渴望它的迸发。

    祈求、哀悼,换来的是更加激烈的挑逗。

    一夜过去,沈哲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荡了出来,醒来后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只能无力地瘫软在背后的坏男人怀里。

    墨寻轻轻咬着他的耳朵,一遍又一遍对他洗脑道:“往后不可以再出现这种情况了,不可以堆别的男人那么伤心,伤心到不搭理我。”

    “下次没有人给你闹腾的机会了。”

    “你只可以感受我。”

    ……

    沈哲都不知道自己是靠着哪里来的毅力坚持完早朝的。

    昨晚又是一夜通宵,浑身的骨头都软的不行,一节一节的,仿佛不属于这个身体。

    带着这副身子上早朝,沈哲自然又是什么都没听进去——他总算是理解了自己以前在现世的时候,那些上课不听讲的学生。

    而不听讲的坏学生沈哲自然得到了老师的留堂处理。

    站在皇上面前,沈哲垂着头不敢说话。

    “怎么?前几日不有胆子给朕冷脸?今日便连跟朕说说话的胆子都没有了吗?”

    皇帝一摆衣袖,厉声道:“你来上朝两日,昨日就在朝上打起瞌睡,朕并未为难你,只当你是太过操劳,还没有适应好这个早朝的时间。”

    “所以哪怕是他们告诉朕,昨日你并未工作,而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一整天的时候,朕也并未想过要责罚你。可你今日在早朝上仍旧打着瞌睡,朕便直到自己不得不找找谈谈了。”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沈哲坐下。

    确认沈哲已经坐稳之后,皇帝语出惊人:“你是不是和墨寻有些非同寻常的关系?”

    沈哲一个机灵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却强装镇定道:“皇上您怎么会这么想呢?”

    “一月前大宴,我名人给墨寻的酒里下了□□,在那之后却没有任何一个宫女或是娘娘与他更为亲近。我原本以为,是他心智坚定,并未被那药性影响,生生撑了过去——直到我今日无意间看到你们书房交上来的,给奏折的批注。”

    “整整三卷,都是墨寻的字迹。”

    沈哲一听大惊:“怎么会?!”

    皇帝侧过脸去瞥沈哲,皮笑肉不笑:“你仔细回忆一下,是否是让他参与到了奏折的分类当中?”

    沈哲忽然记起来昨日醒来时,墨寻给他吃点心的时候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可不就是奏折吗?

    气恼和羞赧的兴趣同时从头顶爆发出来,沈哲低着头偷偷去瞅皇帝的眼神,脑中闪过皇帝会用来处罚他的上千种方式。

    “不必这样害怕,朕不罚你。之前让了两个侍卫全程跟着你出京便是为了试探你是否也有谋反之心,从而参与到了他安排的行动之中,但还好,你对朕而言暂时是安全的。”

    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朕给你讲个故事吧。等你听完这个故事,再来决定自己的立场,决定是去是留。”

    “朕……决不拦你。”

    十八年前,雪夜。

    北风呼呼地剐蹭着深宫的墙,给院中的每根枯枝都挂上一层厚厚的银霜。锁在冷宫角落的小孩裹紧了被子,却也只能感到更加厚重的寒,他看向床边那个早就不能用的破旧的小火炉,假装自己看见了热烈的火光。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接连三声呼喊,由远及近,一声高过一声,却又像是刻意压着嗓音,怕被宫外的人听了去。

    小太子又紧了紧被,嘴角不禁露出几分笑。听声音,他知道是青果又带着好东西回来了。

    冷宫的门被推开,起先还有点颤颤巍巍的“吱呀”声,待开的缝大了,就猛然被风冲开,发出“哐啷”的一响,风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供发泄的地方,就在门开开的一瞬间,便狠狠往里灌,肆虐在这个本就寒凉的小地方。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赶忙跳进来,左腿往后一踏,用肩膀抵着门的一侧,右手又去抓门的另一侧,花费半天时间才终于将这门重新关好。

    门关好后,她又跑到床边去推推蜷在边角的小太子,解开自己的外衣,从中掏出一个油纸小包。

    太子本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可一看到那个小纸包,瞳孔就猛地瞪大了:一股浓郁的麦子香扑鼻而来,随之就是肉沫的油味。

    太子伸手去碰,发现它还呼呼地冒着热气。

    青果把整个油纸包都塞进太子怀里:“太子殿下,是包子。热乎的五个,您快吃了暖暖。”

    太子把那些包子紧紧抱在怀里,像是生怕它飞走了一样,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打开来,不顾形象的低下头猛吸一口热气,再慢慢将食物送入口中。

    这包子味道甚美,皮松软,馅丰厚。猪肉的浓香和一点姜丝的辛辣糅合,几乎是瞬间便化了寒,带动着太子整个身子都跟着暖和起来。

    青果似乎已经习惯了太子的这副吃相,自顾自地跑到一边去做事,嘴上还不忘分享她今日地所见所闻:“太子殿下您慢些吃,这包子明日还有呢。”

    “亏得苏娘娘心善,每次冬日宫中多做了些吃食,都拿出来分给我们这些下人。我今天恰好去春芬宫中送衣料,便被分了这些肉包。”

    她手上的活儿不停,像是要把满屋子的腐朽气息都给清洗去:“我听那儿管事的张婆说,明日春芬宫啊,还做肉包,不过啊,不是猪肉而是羊肉馅的,太子殿下您吃得惯羊肉吗?要是吃不惯,明日我就拿那些包子去和翠儿换些暖身的姜来给您烹茶,她办事利索嘴巴紧,想来也不会问我要这些姜的用处。”

    太子闻言,虽面上不显,但心里着实在羊肉包和姜茶当中纠结了一会儿。

    青果转过头来笑问太子要选哪个,太子也不与她对视,只是埋头吭哧吭哧地吃着包子。

    “您不言语,那青果我就大胆猜了:您应当是不排斥羊肉的。那我明日就留两个包子,剩下的都给您换成姜,这样可好?”

    太子仍旧不理她,破旧的小屋里,只有打扫声和咀嚼声不断回响。

    “那就这么定了吧,明日我就给太子殿下您把两样东西送过来。”青果的声音里透着轻快。

    不久后,青果总算是把整个卧房又收拾了一遍,忙得满头大汗。太子一吃完包子便没再理会青果,钻进被子背过身去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忽略背后那人干活的声音。

    末了,青果半跪在太子的床边,道:“太子殿下,我要走了。”

    太子没理她,她也习惯了两人的这种相处方式,起身就要开门离开。

    谁知这时,那缩在被中的人出了声,即使声音很微弱,但青果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其中的每个字:

    “我已算不上太子了,你为何还来,不怕惹上杀生之祸吗?”

    青果闻言并没有犹豫,轻快的答道:“怎么会怕呢,我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啊,只不过是侍奉自己该侍奉的主子便惹上杀生之祸的话,那也算死的该了。”

    “太子殿下,请不要妄自菲薄,别的不说,至少您永远是青果的主子。”

    言毕,青果打开门,刺目的光和极寒的风迎着她的脸冲上来,她毅然决然地走出去,然后费劲的帮太子带上了门。

    青果走后,破屋里又只剩了太子一人,无风雪,但漆黑、寒冷,数不尽的孤寂。

    ……

    第二天,太子没能等来他的羊肉包,也没等来姜茶。

    那些尖嘴猴腮的刻薄的下人往他的院中里扔来那些冻得结了冰碴子的吃食的时候,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淡淡地感慨幸亏现在是冬天,不然还得吃些馊东西。

    第三天,青果仍旧不见踪影,太子隐隐有些担心。

    一个月、两个月过去,青果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冰雪消融,春风柔柔地吹过来,就连太子住着的这个破烂小院子,角落里都绽了那么几朵小小的白野花。

    给太子送饭的人换了些慈眉善目的老人,他的餐食也终于像是人吃的了,太子终于鼓起勇气,问她们青果去哪里了。

    她们回答,青果死了。

    “那个丫头拿了苏娘娘那里赏的包子,又跑到后边院子里偷姜块。平时嘛,这些东西本就有剩,这丫头又会来事,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帮着干,让她拿走一两块也没什么的。”

    “可当天的那批新姜是要送到三皇子府上的,三皇子一向谨慎,喜欢亲眼盯着东西送到自己那儿,青果去拿姜正好被他碰见了。”

    “若只是一个偷姜的下人,自然也是不用罚这么重的。可宫中谁不知道,她青果偷东西就是为了给你这个小太子吃?三皇子自然也是知道的,于是罚了她八百杖。”

    “大概,两百杖左右的时候,那丫头就已经死了——毕竟死前她已经好几天都吃过东西,还天天做比谁都多的活儿。三皇子手下那群人本就是往死里打的,她再怎么坚强,也扛不住啊。”

    “太子殿下……节哀顺变。”

    那群人说完便走了,只留太子一个人呆滞地跪在地上,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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